蘇躍趁著給傷口消毒的功夫,在情報屋里查看起刷新的情報。
而這張分級為a/s的特殊情報,其上的內容赫然是一張機場安檢時的x光片。
觀察這張光片,蘇躍大致能通過上面物體的輪廓以及機器渲染的偽彩色,判斷出這行李箱中的物品是什么。
端詳了一眼后,發現箱子里整齊疊放著一套西裝以及白色大褂。
在類似隨身的小包里,還放著幾雙橡膠材質一次性醫用消毒手套。
單是從那白色大褂跟醫用手套上看,這行李箱主人的身份可能是一名醫生。
而且即便不是在醫院工作,也多半跟醫學行業脫不開干系。
可查看到此,蘇躍也不禁微微皺眉。
他實在想不出來,這行李箱的情報分級為什么會那么高。
甚至還可能會從a級發展到s級……這其中究竟有什么特別之處?
“醫生需要出差嗎?”蘇躍心里琢磨著。
好像的確存在這種情況,尤其是已經達到專家級別的醫師。
有些時候會去其他城市進行醫學會談。
只不過,如果是出于醫學會談的目的出差,這行李箱中的西服卻反而顯得有些奇怪了。
難道專家級別的醫師進行醫學會談,還需要像是出席正式場合一般,特意換上西裝?
這個念頭一出,蘇躍腦海中仿佛出現了某家醫院的會談室。
一眾專家級主治醫師,西裝革履的圍坐在長桌前,探討著某位患者身上的疑難雜癥。
想到這幅場景,蘇躍不禁皺了皺眉。
同時目光還在情報上觀察著,很快又發現了一樣東西。
在行李箱靠底部的位置放著一條被密封袋給封住的毛巾,旁邊是一張長方形的吊牌。
看這吊牌的形狀,應該是工作證之類的證件。
不過可惜的是,工作證上的具體內容在x光片當中無法被呈現出來。
線索似乎到此就已經中斷了。
蘇躍又反復看了幾次光片,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捕風捉影,并且莫名浮現出一個名字。
市里的第二人民醫院?
之前為了蘇梅麗的胎兒檢測報告,梁雨竹曾經去第二人民醫院調查過。
而且上次的報告,所指向的調查地點就是那里。
這次的x光片,行李箱主人的身份可能是醫生。
是否也跟第二人民醫院的某位醫生有關?
而這次情報特殊,還涉及到如此奇怪的分級。
事態的嚴重性,可能會波及到一整個城市……
是否該梁雨竹再去調查一下?
可現在只是掌握了這張x光片而已,其背后究竟代表著什么……
蘇躍仍在思索著。
然而身體的狀況卻不容他繼續探查。
發燒所引起的昏聵感不時傳來,大腦深處此刻又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在如此情況下,過度思考也只會令蘇躍陷入固象思維的死胡同。
他甚至在不知不覺中,鉆牛角尖般的認定,這行李箱的主人就是第二人民醫院的某位醫生。
“不對……這都是我的主觀臆斷。”
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思維僵局,蘇躍旋即放空思緒,不再依靠現有的情報去深究其身份。
隨之而來的,他的思維也終于從固有印象中跳了出來。
至少眼下還沒發現有什么特殊情況,其事態能夠波及到全市范圍。
而機場的客流量又那么多。
單憑這一張行李箱的x光片,實在沒什么理由去深入調查。
目前也只能留意觀察市里的動向……
想到這兒,蘇躍放下了手里的x光片。
左臂上的傷口又經過一次消毒,也適當進行了通風。
蘇躍換上了新的醫用棉紗跟繃帶,將偽裝用的人造皮膚又重新貼合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