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被關在鐵柵欄門后員工們的連連抱怨。
蘇躍也從他們的話語中,捕捉著其中的信息。
果然,這里并不是諾曼制藥集團進行秘密實驗的基地。
從現有的情況來看,這里應該只是諾曼制藥用來看押這群受到了感染的內部人員。
“嘿,胡哥。”就在這時,從鐵柵欄的后面冒出來一個聲音。
蘇躍循著聲音看去,只見柵欄后方的這群員工們將藥膏涂抹在了手臂的患處。
臉上逐漸露出一副暫時輕松下來的神情。
他們這會兒似乎也沒那么焦躁了,更是有人出聲喚著自己。
蘇躍朝聲音的來處搜尋,看到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正在朝著自己招手。
“說。”蘇躍自然不認識此人,為了不暴露偽裝的身份。
蘇躍只是簡單的回應了一句,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而反觀這位男子,倒是露出一副討好的神色,朝著蘇躍詢問道:
“嘿嘿,胡哥,你們現在能聯系上頭嗎?”
“麻煩幫我們問問,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
“我們都在這里待了快半個月了,也沒有個手機,連消息都發不出去。”
“這么長時間沒跟家里聯系,我媽肯定擔心壞了。”
隨著男子的這番話,似乎也引起了周圍一眾員工們的共鳴。
紛紛打起精神,用一種求助的目光看向蘇躍。
看到鐵柵欄后面的那一雙雙目光,蘇躍沉默了片刻。
這些人可憐嗎?
的確,他們現在被關在這處秘密基地里,身上還染著黑鱗病,
每天都需要涂抹藥膏才能減緩身上的痛苦。
可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同時也是諾曼制藥的員工。
而且從他們的裝扮來看,之前在市里散播病毒的時候,鐵定也有他們的一份。
現在他們因為在某些環節中出了差錯,倒是讓自己也染上了黑鱗病。
可相比于他們被關在這柵欄門后面,醫院里面那些被隔離的病患又何嘗不像是在坐牢。
所以說到底,造成現在的局面不也算是他們的咎由自取?
因此,蘇躍心底里談不上對他們有多同情。
他也從來都不是什么悲天憫人的爛好人。
不過對于這名男子的請求,蘇躍還是稍微思量了一下。
他現在也能看得出來,被關在這鐵柵欄后面的員工,心里多多少少都帶著怨念。
而自己此刻偽裝的身份,其原主人還躺在外面,蘇醒過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早晚都會露餡,也不能讓他們反應過來,去通知上面的人,已經有人查到了這處藏人的基地。
蘇躍簡單思索之后,旋即掏出了手機。
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轉過了身去。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問問上面的意思。”
旋即蘇躍在手機上用淵的身份,跟梁雨竹取得了聯系。
先是發送了自己當前的位置。
每過幾秒鐘,電話那頭的梁雨竹便迅速給出了回應。
……
此時,梁雨竹正在諾曼制藥位于市里的公司樓下蹲守著。
她坐在警車里,副駕駛跟后座分別坐著另外三名警員。
時至深夜,后排的兩名警員正在輪班休息,靠著車后座養神。
而梁雨竹坐在駕駛位,身邊的一名警員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