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經過一番權衡,詹姆斯還是選擇了相信。更何況,他今天親眼看到弗爾斯與內普走得那么近,之前也聽說過內普與高層有關系。
小小在一旁冷笑,突然發問:“鄧力多先生,請問您有弟弟嗎?”
鄧力多堅定地搖搖頭:“沒有,我家里只有我一個孩子。”
小小轉而看向詹姆斯:“那為什么執行爆炸的罷工組織的領頭人,聲稱她有一位候選人哥哥呢?”
詹姆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們居然查到了這一步。現在,他只能棄卒保帥了。
“這……據我所知……”詹姆斯故意留了個話頭,只是看向內普,并沒有直接說出名字。這種人口登記上的事情,通常都是可以查出來的。
這也是當初詹姆斯相信內普那個“弟弟”存在的原因。
內普面不改色,冷冷地說道:“我沒有弟弟,從來都沒有!”他在賭,賭對方是否真的去查了他是否有弟弟,還是更愿意相信他的話。
“那我想請問,我是什么?”蘇躍早已將模擬大選的消息透露給了內吾多,并給他買了今天的機票,就是為了看他到底會不會去。
騙術的最高境界,就是玩弄人心。
內吾多一直忍受著家庭的忽視,他選擇了一條與哥哥截然相反的道路,就是為了不再被比較。然而,他內心深處還是很在乎哥哥。
他變成如今這樣,很大程度上都是拜內普所賜。
為了順利登機離開,內吾多用蘇躍給他的清洗劑將臉上的紋身全部洗掉了。蘇躍靠在房屋柱子旁,欣賞著這場高潮迭起的好戲。
“你……你怎么把紋身洗掉了?”內普驚訝地看著內吾多。當初讓他紋上全身紋身,就是為了遮擋那張與自己過分相似的臉。
那也是內普將弟弟作為事業犧牲品的開始。
“我不洗掉紋身,恐怕喊一百遍我是你弟弟也沒人會信吧?”內吾多的眼眶里滿是淚水,他并非沒有埋怨過哥哥。
他也曾怨恨哥哥,當初自己年少無知選擇了這條見不得光的路,而哥哥卻支持他。為了當初的選擇,他成了哥哥的走狗,替哥哥解決那些不支持他的人。
然而,他越來越瘋狂,感覺自己活在哥哥的影子下。于是,他開始做一些不傷害哥哥但能證明自己存在的事情。
卻因為這件事,內普將他關在房間里近三個月。好不容易能出去了,卻又讓他乘著飛機離開這個土生土長的地方。
他滿心不甘,想回頭看一眼,卻發現哥哥早已將他拋棄。
“內普先生,你還要繼續抵賴嗎?”小小看著臺下一臉驚訝、慌張不已的內普,嘲諷道。
“跪下來,向我們謝罪!”
“你不配成為我們國家的領導者!”
“滾回你的老家去!”
詹姆斯更是沒想到局面會演變成這樣。他一直以為弟弟和自己在一起,誰能想到弟弟會出來自爆呢?現在好了,誰也別想逃脫了。
詹姆斯垂頭喪氣地站在舞臺旁,但眼中仍閃爍著銳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