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有人在這皇都見到了補天閣的人,此刻正在被人所通緝呢。”
“這可有那些勢力頭疼的了,沒有撈到多少好處不說還惹得一身騷!”
“可不是嗎,雖說上古凈土破滅了,但是有不少弟子逃了出去,那些勢力可有的忙了。”
“不過最慘的還是拓跋家的人了,人還沒有到達補天閣就全軍覆沒了,還搭上了一個老祖。”
在一處屋頂之上,一個少年眼纏黑色綢帶,正懶洋洋斜躺在屋頂之上,邊喝著酒邊聽著腳下人群的議論。
一身寬松黑衣穿在身上,既顯得慵懶又有一抹高貴摻雜其中,烏黑柔順的發絲僅用一根木簪束著。
微風將他眼上的黑色綢帶與那烏黑發絲輕輕吹拂,一股瀟灑肆意之感,從少年身上散發而出。
一朵朵花瓣突然摻雜在那清風之中,在少年身后化作了一個婀娜嫵媚的美人,一舉一動之間風情盡顯。
身后幾條尾巴在隨風而動,腳步一邁就盤坐在了少年旁邊,一手拿過少年手中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石清云有一些無奈看著這越發自來熟的魔女,不過也沒有說什么,好歹她也是不遠萬里之遙將自己給救回來的。
“小弟弟,你這是什么表情?我為你的事情忙前忙后的,喝你一杯酒還不樂意了?”
魔女故作生氣看著石清云,一副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沒完的模樣。
“額,辛苦了,這不是想著再給你倒一杯好酒嗎。”
魔女聽到他這么說也就不再說些什么,轉過了身去與他一同看著下方的人潮涌動,有一種別樣滋味。
“算你識相,不過小女子我不會嫌棄你的。”
石清云不由心中腹誹:但是我嫌棄你啊。
清風拂過才子愁,卻不知佳人心。
二人站在屋頂上相伴而坐,頗有一番神仙眷侶游戲人間的模樣,一邊喝著酒一邊在互相打趣著。
石清云聽到魔女所說的話,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停留,而是連忙轉移了話題,詢問她事情打聽得怎么樣?
魔女拿過身邊的酒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著酒杯沉吟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
“補天閣閣主、祭靈以及大多數長老都在那一場戰役中隕落了。”
“不過,好在讓許多弟子給逃了出去,說是埋伏不成反被逃了。”
“現在的補天閣就剩下一座廢墟了。”
緩緩站起身來,邊說著邊搖了搖頭,一只手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只手搖晃著酒杯看著腳下的人來人往,眼中滿是惋惜之色。
聽了魔女所說消息,石清云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此番劫難補天閣必然沒落,沒有想到這么多人隕落在了此戰中。
有一些人還與他有過交集,沒有想到再次聽到消息卻已然陰陽兩隔,往杯中倒滿酒朝著補天閣方向灑下。
雖然他已經解決了拓跋家的人馬,但是來襲之人太多,終究不是補天閣所能阻擋的。
“現在找不到那些逃出的補天閣弟子,無人知曉他們去哪里了。”
“不過最后火皇出現了,猜測此時他們應該在火國吧。”
見到石清云這副模樣,魔女也是補充說了一下,說完就不再看他,她知道此時他心情不好,也就安靜陪在了旁邊。
石清云緊握的手緩緩松開,也算是聽到了一些好消息,起碼補天閣的根本算是保住了,只要人還在一切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黑色綢帶下一抹血色一閃而過,心中暗恨還是實力不足,要是有實力一切魑魅魍魎都會在他面前化作灰燼。
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那不朽紅日,一股強大威勢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籠罩在他周圍的陣法轟然碎裂,化作了點點星輝散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