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雖說這段時日已經習慣被嬴白這直接了當的夸贊,但聽后心情總能好上不少。
這種被人全身心信賴,且毫不猶豫偏愛的態度,都是他曾經從未得到過的。
如今倒是在一個兩千年后的小輩身上感受到了。
若說嬴政之前只把嬴白當成一個信息來源器,那如今,倒是真稀罕這個聒噪的小姑娘,將其當成自己的后人對待了。
“扶蘇受教了。”
如今的扶蘇,也已經開始學著站在自己阿父的角度去看待問題,亦開始理解自家阿父的不易和難處。
嬴白嘿嘿一笑,“乖了乖了。”
不過她也沒忘記正事。
……
嬴白跑回嬴政身側。
“政哥政哥,你幫我取一張紙鋪在地上,然后把墨水也放邊上,我看看能不能用爪子幫你們畫點東西出來。”
嬴政從中取出一張紙來,扶蘇上前接過,鋪在地上,將四個角都用重物壓好。
隨后將嬴政案桌上的墨水也端在手中,等著嬴白取用。
嬴白走到那張被切割的跟成人上半身大小的紙張上,深吸一口氣,抬起爪子。
扶蘇連忙將硯臺放到她的爪子下面。
嬴白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沾了一些,“嗯,我就這么畫,但不一定能畫好,政哥,扶蘇,你們稍微記一下步驟哈。”
嬴政:“你放心畫便好。”
剩下的,自有他們自己解決。
嬴白鄭重點頭,開始小心的抬起爪子往紙張上移動。
但爪子終歸不是毛筆或者鋼筆,只能表面沾那么點墨,一下便得去沾一次,一次只能畫一點點痕跡。
如若一不小心沾多了,又容易滴在紙張上將其暈染。
嬴白折騰了老半天,可算劃出一個小小的,比她自己還小的東西。
“這個東西就叫做秧馬了。”
嬴白看著眼前這圖,滿意的點了點頭。
“畫的雖然丑了點,但好歹能認出什么東西來。”
“你們能認出來嗎?”
扶蘇:“……”
嬴政從案桌上拿出一張他剛才跟在她后面跟著畫出來的圖放到她面前。
“是否是這樣?”
嬴白“!”
“不愧是我政哥,還原的一模一樣啊!”
扶蘇忍不住問她,“阿白,這秧馬,是用來作何用的?”
“這個啊,是用來給農人干活用的。”嬴白抬著爪子在一旁的巾帕上擦了擦,然后指著其中一個區域,“這個地方是用來放秧苗的,這個位置是用來給農人們坐著插秧的,他們背后這個桿累了還能靠一靠。”
“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棒!這樣農人們干起活來就能又快,又沒那么累了。”
秧馬的外形似小船,頭尾翹起,背面像瓦,供一人騎坐秧馬最早在北宋時期開始大量使用,其發明時間尚無定論。
當然了,嬴白畫的自然是后世改良過的更加便捷的秧馬。
扶蘇驚訝,“未曾想著世上竟還有如此方便之物!”
“阿父,我建議盡快將其推廣出去。”
嬴政還沒說話,嬴白便打斷了他。
“別著急啊,還有別的呢。”
她說完,便開始繼續往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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