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嗯了一聲,“朕還不屑生他們的氣。”
嬴白點點腦袋,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過在后世,儒家的地位確實很高,特別是在漢武帝獨罷黜百家,尊儒術后。”
“但漢武帝雖獨尊儒術,實際上也不過就是在法家外面披了層儒家的皮罷了,他在做的是中央集權,把地方權利都收回來,因為漢初時確實太過躺平了,地方簡直亂的要死;而儒家能加快百姓思想文化的統一,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開民智了吧。”
嬴政若有所思。
但是說白了,漢武帝時期的儒家不過就是他的一盤棋上的重要棋子罷了。
嬴白繼續說著,“就像我們現代,其實國人大多溫和得過且過不愛找事,但我們卻并非只是一味的溫和,感覺反倒像是披著儒家皮的法家。”
儒家負責面子,而法家負責里子。
“就好比我們華夏百姓自古喜歡種地,但你若不讓我們種地,我們就只能把你種地里了,有點這種意思。”
畢竟這些可都是老祖宗留給他們的精神財產,外國人學不來的。
嬴政覺得這話倒是挺有意思,“不惹事卻也不怕事,你們那時候的國家很不錯。”
畢竟得有一定實力,其他國家才不敢來找你的麻煩。
聽的出后世的國家很強大,所以才能讓百姓安居,溫和卻自信,這是一種來自精神的強大。
如若扶蘇也是這般,他倒是無需這般憂心了。
嬴政抬眸看了扶蘇一眼,扶蘇略垂下眼眸,隨后又快速抬起,對上嬴政的雙眸。
半晌,嬴政收回目光,略笑了笑。
嬴白沒有關注到二人之間的這點互動,在嬴政懷里挪動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才繼續說。
“只可惜到了后面的朝代,那時候的儒術已經不是現在的儒術了,皇帝和朝廷被文官把控,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軟骨頭,都被外族打到家門口了也只敢割地賠款了事,后來才會有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這樣的話,因為他們早就不是孔夫子的儒家了啊。”
嬴白忍不住的哼哼,想翻白眼。
“什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里面的女子明明指的只是那些內心陰險狡詐,人格卑劣的人,到了后面就成了女人和小人是一樣的;還有什么最毒婦人心,明明是最毒負人心,是負心的負,而非婦人的婦。”
“還有那個程朱理學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明明原本是對士大夫的要求,也就是那些個儒家自己的要求,最后卻變成了對女子的束縛,不允許女子再嫁;還有女子裹腳,將腳裹的還沒你們拳頭一半的大小,變成畸形的模樣,走上一步都疼,而他們卻還在宣揚小腳的美,宣揚什么七亂八糟的貞節牌坊。”
“大宋時甚至刑不上士大夫,尚文抑武,文臣敢隨意鄙視打勝仗的大將軍,國土面積一小再小。”
“就好比他們的名將狄青,他征戰西北平定南方叛亂立下了赫赫戰功,卻只被任命為一個二品的樞密副使,因為正職通常由文官擔任,武將的職位最多只能達到副職,甚至還讓文官插手戰場上之事。”
說到最后,嬴白的眼底便全是諷刺。
“簡直胡鬧!”
嬴政越聽眉頭皺的越發的緊張,“若女子不再嫁人,那我大秦哪來的人口!”沒有人口,又如何強秦!
在大秦,女子再嫁是再正常不過之事,且寡婦還更受歡迎。
“還苛待將士,如此這般,如何打勝仗!”
就這后世的儒家甚至無需他罵,光是淳于意他們就得把他們給噴死。
嬴政甚至覺得這些個博士都沒那么討厭了。
扶蘇也被這些事跡聽的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阿白說,落后便會挨打,尊嚴只在劍鋒之上!
這一切,不過都是后世看前朝付出代價后得出的經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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