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夕食,嬴政正準備帶著嬴白出去走走,剛出門,便有宮人前來稟報。
“陛下,徐福那邊的宮人來報,說他今晚用過夕食之后忽覺腹中雷鳴,從剛剛至現在,已經跑了不下二十多趟井匽(茅房)了。”
此事其實前面便著人來了,但那時候,誰敢去跟陛下說這腌臜事啊!
“哦?”嬴政的眉心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竟還彎了些許,“想來是那徐福這幾日食的太好,腸胃受不住吧,既如此,自明日起,餐食便減去兩分吧。”
“唯。”宮人聽到這個還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應當如何反應。
一旁的扶蘇提醒他,“還愣在這里做什么,徐福不是腹中難受嗎,還不快去尋侍醫,來尋阿父有何用!”
宮人頓時反應過來,忙行禮后退下。
后,史書記載:秦始皇二十六年,行至瑯琊,路遇一方士自薦,禮遇之,然方士腸胃太差,食之太好,后竄稀。
夕食過后,剛放下碗,便只覺腹中猶如雷鳴,忙奔至井匽(茅房),大瀉一次,稀如漿(你們不會想知道是什么),無腹痛;過一炷香,又腹瀉一次,將剛吃下的夕食都瀉了出來……
……
“阿白,怎么回事?”扶蘇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看看她又看看嬴陰嫚,“我可是聽人說你和陰嫚今日去了廚房?”
不會是跑里面給人下藥去了吧!
嬴陰嫚和嬴白對視一眼,齊齊嘿嘿兩聲,也沒有不承認,“就是想給阿父出點小小的氣而已,我們下的不多的。”
“但估摸著今晚這徐福應當是停不了了。”起碼得到明日一早。
嬴白在一旁哈哈哈哈,“他就是該,誰讓他騙咱們政哥的。”
扶蘇失笑,嬴政伸手撓了撓嬴白的腦殼,“你啊你,倒是越發孩子氣了。”
“我們本來就是孩子啊!”
嬴白小腦袋抬起,一點都不覺得不要臉。
而且,本來就是嘛,她可是來自兩千年后的……大孩子!
“哎呀政哥,咱不提這個沒意思的,不是要去散散步嗎?繼續呀。”
“嗯。”嬴政頷首,一家四口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當然了,嬴政的散步,一般都不會離開府衙內,但走至門前,他忽然想出去看看。
……
“政哥是想出去嗎?”嬴白見嬴政一直站在門口處,不免疑惑。
“這一路走來,朕還從未如常人一般去出去看看。”
嬴政說著,便準備朝外走去。
“等等。”扶蘇忙道:“阿父,不若先換一身常服?”
他看著自家阿父身上略顯威嚴的君王服飾,覺得這樣出去太顯眼了,當然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總得給蒙將軍一點時間安排人保護啊!
嬴白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要不政哥,咱們回去換一身?”
然后,她是不是可以……嘿嘿嘿嘿
“哎喲!”
“政哥你又彈我腦袋!”她不就是想想嘛,也不是第一次了。
何況一次都沒看成功過啊!
嬴政輕哼一聲,“想也不行,好好的女娃娃,滿腦子裝的都是這些……”
這后世的小女娃若多來幾個到大秦,估摸著那群博士可能得被氣死又氣活。
不過若當真如此,倒也有趣。
但還是不要了,嬴政覺得到時候最危險的還得是自己。
……
一家四口又回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