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營帳中,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婦人牽著兩個半大孩子正跪在破爛木床前痛哭著。
而剛才還懟得他啞口無言的王司虎正握著床上那人的手,失聲痛哭著。
“甲弟,你若是離為兄而去,我還怎么活!”
王司虎滿臉痛苦。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虛弱的抬起手來。
“大哥,是弟弟不成器,熬不過去了,我只希望我死后,大哥能幫我照顧一下大虎小虎,不過若大哥力有不殆,也……也不必自責!”
說完這話,床上的王甲臉色更加蒼白。
這讓王司虎臉色大變,連忙握緊王甲的手。
“甲弟你放心,只要我王司虎還活著,就絕不會短了大虎小虎和弟妹一口吃的!”
王司虎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聽到這話,王甲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受了什么傷?”
這時楊凡才走過來問道。
然而聽到他的問話,王司虎卻憤怒起來。
“你給我滾開,我甲弟會死都是你們這些狗官害的,他不過是普通的箭傷,就因為監軍的狗官舍不得將傷藥用在他身上,這才令他傷口潰爛,病重致斯!”
王司虎看向楊凡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他們一家為國捐軀,可卻是連價值一兩銀子的傷藥都得不到。
這讓王司虎的心里對所有的王公貴族都充滿了憎恨。
看著他眼中的恨意,楊凡挑了挑眉。
看來王司虎已經對大夏失去了感情。
“嘴巴放干凈點,我家王爺并非你口中所說的狗官!”
這時燕北他們已經走了過來,不滿的看向王司虎。
“哼,天下狗官都一樣!”
王司虎冷哼一聲。
而楊凡也不準備再和他多說。
他直接越過王司虎,看向床上的王甲。
隨后他一把掀開了王甲身上穿著的破爛衣袍。
只見他胸口上纏著一堆像紗布的破爛麻布,有烏黑的血從中滲出來。
不僅如此,這傷口還散發著一股劇烈的臭味。
“你要干嘛!”
王司虎臉色一變,也顧不得雙方的身份差距,上前就想要將楊凡一把甩開。
不過燕北比他更快,直接一把擒住了他。
可王司虎力大如牛,竟是猛的一頂,推開了燕北。
燕北臉色一變,直接一掌擊在王司虎腰間,隨后扭過他的手,將他死死壓住。
“啊,狗官,我殺了你!”
王司虎拼命掙脫不得,頓時憤怒的大吼起來。
楊凡并沒有理會他的憤怒大吼,只是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
“他還有救!”
楊凡此言一出,王司虎和在場眾人都臉色一變。
此人傷口潰爛,整個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必死無疑。
結果楊凡竟然說他還能活?
楊凡也沒有要和在場眾人說明的想法,直接對身后的護衛說道。
“把本王的醫療包和烈酒拿來!”
聽到楊凡的話,抱著箱子和一壇烈酒的兩名護衛愣了一下,這才急忙將東西拿到楊凡面前。
“找根木棍來!”
楊凡一邊打開醫療包,一邊開口說道。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找了一顆木棍交給楊凡。
“本王今天沒帶麻藥,你咬住木棍,忍一忍吧!”
楊凡將木棍塞到王甲嘴里。
王甲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咬住了木棍。
隨后楊凡就剪開了王甲胸前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