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相微微躬身,這才開口說道。
“啟稟陛下,昨日京城之中有數十人扯著橫幅游行,言稱他們被上官削除軍籍,霸占撫恤銀,引起一時議論。”
嘩!
梁宰相此言一出,殿中便響起了陣陣嘩然之聲。
雖然有不少人早已經得知了消息,但很多官員卻是現在才知道此事。
隨意削除軍籍,霸占撫恤銀,這種事情放在歷朝歷代,可都不是小事。
夏龍淵當即一拍龍椅。
“豈有此理,梁宰相,此事你可查清了?”
夏龍淵冷聲問道。
梁宰相點了點頭。
“此事影響甚大,老臣豈敢輕忽,昨日我便讓大理寺卿派人調查,又著御史臺作為監督,如今已查明此事原委!”
一聽他已經查完了,夏龍淵便點了點頭。
“宰相不愧是我朝中肱骨,果真是沒讓朕失望,此事原委如何,宰相速速道來!”
“能得陛下如此盛贊,老臣惶恐。”
梁宰相先是躬身行了一禮,隨后才將他調查的結果娓娓道來。
“此事罪魁禍首乃是江寧軍監軍張順,此人作為監軍前往前線之后,便大肆賄賂上下將領。”
“他聯合這些人一同利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克扣士卒餉銀和糧草,不僅如此,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他還謀奪傷兵的救治銀和撫恤銀。”
“之后為了防止事情敗露,他甚至直接將這些士兵除籍,令士兵們有告無門。”
“而且此人還恬不知恥將這種卑劣手段傳給其他人,以致好幾支軍中都出現了這個情況。”
聽完梁宰相的匯報,夏龍淵頓時怒不可遏。
“該死,這國之蛀蟲真該死!”
聽到夏龍淵的憤怒咆哮,在場一眾官員連忙跪了下來。
“請陛下息怒!”
聽著眾人的呼聲,夏龍淵冷哼一聲。
“息怒?你們要朕如何息怒!我大夏竟然有這種蛀蟲,不知他害得多少-將士對國心寒,對朕心寒,他不僅該死,還該千刀萬剮!”
夏龍淵暴怒無比的說道。
眾人不敢再勸,紛紛低下頭來不敢說話。
但就在這時,工部尚書王朗突然邁步走了出來。
“宰相大人,關于此案,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您代為解答!”
看到王朗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梁宰相雖然心頭不快,但卻并未表露半分。
“不知工部尚書有何事?還請說來!”
王朗也不客氣,立刻便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宰相大人,這削除軍籍可并非小事,莫說是小小一個監軍,就算是一州主官,只怕也很難做到吧?”
“下官請問,這張順是如何做到此事的?
王郎此言一出,眾人便都認真思索起來。
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大夏軍籍管理極為嚴格,豈能說削就削。
若是是一方大員,那確實有可能做到此事。
可這張順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監軍罷了,他豈有這種權利?
面對著眾人質疑的眼神,梁宰相并未立刻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