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祖訓?
這東西早就被他們給忘了。
沒想到這群學子居然發現了這一點。
頓時劉仲書額頭上冷汗密布。
此時若說他們是迫于楊凡的權勢,這才聽他的命令行事。
那就算陛下相信了,他們也得把性命搭進去。
畢竟在大夏,聽藩王之命行事,可是妥妥的死罪。
要說自己根本沒記得大夏祖訓,那就更慘了。
連大夏的先帝祖訓都敢忘了,這還叫忠臣嗎,更該殺了!
可要是沒有楊凡背鍋,那他們今日此舉,就得罪了大量的年輕一代的學子。
看到劉仲書進退兩難的模樣,楊進文冷笑一聲。
“怎么了,劉尚書,你怎么不回答呢?”
劉仲書這才抬起頭,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
事到如今,他只能繼續一條道走到黑了。
“今日抓人,乃是燕王提議的,當時陛下未置可否,率先離開。”
“燕王假傳圣意,說陛下已然同意此事,我等這才奉詔抓人,所以今日之事,要么陛下已然應允,要么就是我等受了燕王蒙騙!”
劉仲書梗著脖子說道。
見此人這都能圓回來,楊進文冷哼一聲。
“不論如何,刑部都沒理由抓人,現在劉尚書應該把人放了!”
楊進文此言一出,立刻就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放人!”
“放人!”
眾人紛紛開口大吼道。
若是逼得刑部放人,不僅意味著他們勝利了,而且從今以后,他們沖擊天牢,主持公道的美名將流傳千古。
而且還有一點,這劉扒皮殘忍至極,怎么能把人留在他手里呢!
就算他已經殺了一個牢頭“自證清白”,大部分人也沒有相信他。
看到眾人群情激涌的模樣,劉仲書當即冷哼一聲。
“爾等放肆,老夫之所以到現在還跟你們客氣的說話,那是看在你們寒窗不易的份上,真以為老夫不敢治你們?”
“而且你們敢說這些人沒有罪過?他們的彈劾書雖然未曾遞到朝堂,可是在民間已然傳開。”
“那彈劾書上的罪名根本就是莫須有,朝中諸位大人被他們污蔑,已經構成了誣陷罪。”
“按我大夏律法,構陷朝臣者,按其輕重,從笞刑到斬首皆有,如此就算陛下還未下令,我刑部抓人也是應該的,爾等再敢說放人,皆以同謀罪論處!”
劉仲書此言一出,眾人瞬間噤若寒蟬。
他們雖然書讀得不少,可這律法之事,他們還真不甚清楚。
加上劉仲書殺意凜然,他們也不敢再過分招惹。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楊進文再度開口。
“劉尚書說他們構陷朝臣,所言皆是莫須有的罪名,那學生敢問,可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在誣陷?”
聽到這話,劉仲書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們所言都是假的,要什么證據?”
“那就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抓人判刑,有失公道,還請劉尚書放人,什么時候刑部有了證據,那刑部就什么時候再抓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