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部在盛贊歡歌娛樂為華夏文娛做出貢獻之后,很多業內人士都嗅到了一絲氣息。
歡歌娛樂的大船已經拉響了汽笛,準備遠航了!
沈旗的塌房事件在毫無征兆中,消弭于無形,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波瀾。
或許在平靜汪洋之上,僅有金霖每天在網上為了黑紅的怒罵而翻起來的一小朵浪花。
很多人其實都清楚,汪洋平靜了,歡歌娛樂的大船能航行多遠這件事兒,不是看李歡歌和付晴,而是要看沈旗這個舵手了。
此時下午,舵手去幼兒園接到了沈小坤。
就在要上車之前,一個人拉住了沈旗的胳膊。
沈旗差點沒認出來。
“霧草!梁斌?”
梁斌此時滿臉滄桑,胡子拉碴,穿著一身以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的羽絨服。
沈旗完全不能把眼前人和之前西裝革履上層人士的那個梁斌對起來。
梁斌臉上絲毫沒有尷尬,反而微微一笑。
“我來接思喆……”
沈旗這才低頭一看,梁斌牽著小胖子。
范思喆正在和沈小坤對視。
這一對原本的好朋友,甚至無數次在沈旗家睡在一張床上的小伙伴,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范思喆的母親柳嫣,做了那么多傷害沈旗和李歡歌的事情,沈小坤如此早熟的性格,早就與范思喆劃清了界限。
現在的范思喆在瑞慕德幼兒園里,也是一個臭狗屎。
范思喆將手從梁斌的手里抽出來,看了看沈小坤,又看了看沈旗。
“沈叔叔,我認命了……”
沈旗和沈小坤同時露出一絲震駭之色!
要說沈小坤有這么成熟,能看透很多事情,這并不奇怪,因為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天才兒童。
可范思喆雖然聰明,但絕對不夠成熟。
這是被摧殘之后,強行塞進他腦子里的成熟。
“我爸是梁斌,我媽是柳嫣……”范思喆平時彌勒佛一般的臉上露出一絲像是苦笑的東西,“陣營從一開始就錯了,所以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得到你們的喜歡了……對吧?”
沈小坤心里難受,嘴上卻道:“以前……其實也沒喜歡過……”
梁斌笑道:“要喝一杯嗎?咱們倆是朋友的時候我都帶著目的和你喝酒,現在不是朋友了,我也沒有什么目的了,能賞臉嗎?”
沈旗皺了皺眉,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斌沖著沈旗點點頭,重新牽起來沈小坤的手。
“打擾了……”
沈旗和沈小坤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遠去的梁斌和范思喆。
“爸,為什么有的人是好人,有的人是壞人?”沈小坤喃喃問。
沈旗摸著沈小坤的小腦袋,道:
“配得上自己的欲望的人是好人,配不上自己欲望的人是壞人!”
沈小坤抬起頭,用世間最清澈的眸子看著沈旗的眼睛。
“你變了……”
“???”
“以前你在這樣教育我的時候,一定會先說‘小坤吶,為父現在要給你講一個道理’……”
沈旗愣了一下。
好像……我好像真變了……
本來遇到梁斌和范思喆是很簡單的一個事情,但自從和這對父子分開后和沈小坤聊了幾句……沈旗就忽然陷入了一種自我的審視當中。
變,那肯定是變了。
從一個家庭婦男的躺平吃軟飯狀態,成為了一個每天去豪華大廈奢華辦公室上班的總裁。
李歡歌從華夏風歌曲征集大賽結束后去了星條國看嗓子,幾個月過去,也從狂卷工作的天后總裁變成了平淡的人。
平時沒事兒連公司都不去了,有事兒才去溜達一圈。
吃完飯坐在茶桌邊喝茶的沈旗,看了看正在看電視的沈小坤,又看了看……
李歡歌竟然在……學刺繡?
這畫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對的?
“嘶……”李歡歌忽然發出動靜。
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