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
大部分人坐在位置上,拿著筷子,顫顫巍巍的將食物遞到自己嘴巴,手抖程度,堪比食堂大媽。
知情的人知道這是在訓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么病友交流會呢。
稍微有些正常的也就蘇塵這一桌了。
一桌四個人。
除了百里涂明都很正常。
百里涂明顫顫巍巍的夾起一塊紅燒肉,還沒遞到嘴邊,一個后空翻,摔到了后面。
紅燒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的落到百里涂明面前一扎處。
“嗚嗚嗚”
身體上的疲憊沒能擊垮他,但是紅燒肉掉到自己面前,吃不到,這才真的讓他破防。
曾經,有一份美味的紅燒肉在我面前。
我沒有珍惜。
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
百里涂明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活脫脫像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
“塵哥,七夜,喂我。”
蘇塵和林七夜對視一眼。
你去?
你是他室友,你去。
短暫的眼神交流后。
林七夜嘆了口氣,端著飯來到了百里涂明面前。
蘇塵和曹淵兩個人坐在桌子上。
看戲,吃飯。
曹淵注意到旁邊的一桌人,忍不住說了一句。
“沈青竹還挺有耐心的。”
蘇塵附和的點頭。
旁邊。
沈青竹跟全職奶爸一般,喂一口這個,喂一口那個,踹一腳這個。
“奶奶的,你們老實點行不行啊!”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訓練營都很平靜。
禁墟訓練-自由射擊-理論知識課程。
大部分時間。
訓練營都在按照這一套流程循環。
時間一點點過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能掌握的理論知識,戰斗技巧,禁墟使用也差不多全部掌握。
距離成為真正的守夜人。
就差畢業了。
靶場。
砰-砰-砰!
八聲槍響。
正前方30米處的標靶毫發無損。
看著手中的槍。
林七夜陷入沉思。
整整3個月。
你知道我這三個月怎么過來的嗎?!
練槍練到手抽筋。
結果,還是逃脫不了脫靶的命運。
百里涂明從旁邊走過來,憋了半天,到林七夜面前,一開口就露餡了。
“哈哈哈。”
“七夜,聽我一句勸,你都練仨月了,咱不行就放棄吧,你可能不適合槍。”
蘇塵放下槍,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冷軒也說過,槍的意義不在于殺戮,誰說一定要打中敵人的才有效的?”
說到這里。
蘇塵就停下了,后半句沒說。
問:“比百分百命中更可怕的是什么?”
答:“人體描邊”
百分百命中,人瞬間就死了,不會有任何感覺。
但是人體描邊不同。
敵人需要承受生理,心理的雙重壓力。
這才是最可怕的。
再者說。
槍槍脫靶,這何嘗不是一種天賦呢?
林七夜沉默片刻,放下手槍,看向了百里涂明,頗為認真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
“胖胖,跟我練實戰去吧。”
百里涂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慌忙擺手,下意識向后退去。
“我奶要生我爸了,我回去看一看。”
說罷。
百里涂明轉身就朝著旁邊跑去,他現在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林七夜立馬追了上去。
“不是。”
“七夜,練實戰你找塵哥啊!找我干嘛?!我只是一個弱小無助的普通人家孩子。”
林七夜置若罔聞。
開玩笑。
他又不是想不開了,沒事找蘇塵對練。
先前好歹還能憑借動態視覺看出蘇塵的路數,現在根本想不到蘇塵下一秒出的是拳還是踢的腿。
看似毫無章法,實則完全沒有破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