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和迦藍兩人并肩前行,來到了一處人家的門口,輕輕叩響房門。
咯吱——!
木質的大門有些年頭了,輕輕推動,門軸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屋內的老者探出個腦袋,好奇的打量門外。
林七夜撓撓頭,勉為其難的說道。
“老人家,我們是來附近度蜜月的情侶,不小心跟大部隊走散了,請問能不能在這里借宿一晚?”
林七夜磕磕巴巴的說完這些話,眼神希冀的看向老者,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老者的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
迦藍握著林七夜的左手倒是顯得落落大方,林七夜反倒是有些害羞。
兩人的眼神清澈明亮,不像是有什么壞心思的樣子,而且身上也沒帶什么東西。
恐怕真如對方所說的那般。
一念至此。
老者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大門輕輕推開,側身讓開了一條道路,輕聲說道。
“進來吧。”
迦藍一喜,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林七夜。
林七夜同樣如此。
此刻。
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
昏黃燈光的照耀下。
瞳孔中倒映出彼此的臉頰,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遠去,只留下了對方的面容。
兩人就這么面對面,手牽著手,呼吸交織在一起,仿佛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
老者輕咳一聲,悠悠的說道。
“年輕就是好啊。”
“外面冷,快進來吧。”
話音落下。
迦藍和林七夜的目光這才分開,簡單跟老者道了聲謝后,邁步走進屋內。
房子里的布局十分簡單,
除了一張餐桌與板凳外,四面的墻壁都掛滿了捕魚用的工具。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魚腥味。
這點足以證明,老者的捕魚水平應當不弱,甚至可以稱得上專業。
“請問您貴姓?”
林七夜沒有忘記此行的任務,坐在老者面前,熟練的攀談起來。
“我姓陳,叫陳茍。”
陳茍也是個自來熟,興許是好久沒人跟他聊天,此時表現的很是熱情。
簡單嘮了幾句家常,林七夜注意到了陳茍憔悴的面容,關切的問道。
“陳叔,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是沒睡好嗎?”
提起這件事情。
陳茍臉上有些悵然,從懷里摸出一盒煙,熟練的用火柴點燃,自顧自的抽了一口。
“我父親前兩天在捕魚的時候失蹤了。”
林七夜一愣,連忙抱歉道。
“節哀,對不起。”
陳茍狀似無意的擺擺手。
“這倒沒什么,生老病死,到我這個年紀其實都能看開,我們依靠大海生存,最后葬在大海算是個不錯的歸宿。”
“主要是,他老人家最近老是給我托夢。”
林七夜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托夢?!”
“是啊,夢里的世界月亮都是紅色的,滿地的尸體和血肉,我爹從大海里走出來,拉著我一起朝拜那輪紅月。”
亡者,托夢,紅月……
這看似是個在普通的噩夢,但林七夜還是將其記在了心中。
“可能是壓力太大吧。”
“陳叔,你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
入夜時分。
林七夜和陳茍結束了交談,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里,客廳頓時陷入寂靜。
房間中。
林七夜關上房門,眉頭輕輕蹙起。
“有什么發現嗎?”
“有。”
迦藍認真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方。
“墻上的掛歷是五十年前的日期。”
聞言。
林七夜眉頭皺的更深了。
“50年前?”
其實,從剛進門的時候林七夜就發現了這里的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經過簡單的觀察。
這個感覺越發強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