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指著自己紅通通的耳朵,不滿道:“林嬸你看,我耳朵就是我爹掐的,疼死我了。”
鐵蛋目光瞥了一眼鐵匠鋪的位置,在確保老爹沒有看到后小心翼翼道:“林嬸,你是不知道,我爹老揍我。”
“別人家打孩子我都見過,用什么皮帶搟面杖就已經很扯淡了,我爹呢,旋風膝破,黑虎掏心,他揍我都帶招的,我只要打鐵一走神,馬上就來一套組合拳!”
聽著鐵蛋的這句話,姚惜雪也是心疼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隨后抱起鐵蛋,道:“以后你爹還揍你,你就來林嬸這里,林嬸給你討公道。”
“還是林嬸好,鐵蛋最喜歡林嬸了。”
鐵蛋嘿嘿一笑,隨后環顧四周,問道:“林嬸,我林叔呢,怎么不見他人呢?”
“你林叔回去休息了,今天晚上你就在這里住下吧,我去和你爹說一聲,正好林嬸也告訴你我家釀制美酒的訣竅。”
“好啊好啊。”
鐵蛋立馬點了頭,激動的都快跳了起來,忙聲說道:“我就等林嬸你這句話呢,林叔還在睡覺,我就不打攪他了。”
姚惜雪伸出手指,輕輕推了推鐵蛋的腦袋,隨后目光停留在已經睡下的林澈位置。
深深地呼出一口熱氣,姚惜雪便是轉身離開了這里。
…………
不知不覺,兩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兩年,林澈的店鋪,在整個城西,漸漸有了名氣,客人雖說也不是很多,但總比當初一年不開張強上不少。
而且每次來買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貴族客商,亦或者是王侯將相,因此賺來的錢,也足夠他們衣食無憂的了。
數年的時間里,林澈現在,體會到了獨孤,這種孤獨,他深知,自己要一直體會下去。
與這孤獨相比,若干年后,身邊之人一一死去,似乎整個天地之間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覺,與此相比,那才是真正的孤獨。
姚惜雪也成功把自己帶入凡人的角色,甚至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在稱呼林澈為前輩,而是稱呼林澈為林大哥。
在外人面前,也會稱呼他為夫君。
雖說兩個人并無夫妻之事,但姚惜雪卻是越來越依賴這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喜歡跟在他的身邊,無論去哪里,都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
今天的大雨嘩嘩滴下,連續三天的雨水,令東陵城內淹了不少地方。
好在他在的店鋪位置比較高,正因如此,才是沒什么事情。
林澈站在店鋪門口的位置,負手而立,抬起頭,望著雷云籠罩的天空,同時呼出一口熱氣道:“這大雨已經下了三天的時間了。”
姚惜雪拿出一套衣服,披在林澈的身上,輕聲道:“天氣轉冷,你這邊多穿點衣服,注意著涼。”
“有勞了。”
林澈摸了摸下顎,感受著空氣中的能量波動,似乎察覺到什么后,也是沒有理會,繼續過著自己這平淡且充實的時間。
林澈的相貌,也與幾年前有了變化,他看起來已然不是青年,而是步入中年,臉上漸漸多了一道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