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智走后，林澈拿著令牌反復摩挲，李慕婉端著一碟剛蒸好的桂花糕走進來，鼻尖縈繞著清甜的香氣：“墨智前輩走了？”
“嗯，去了邊境。”
林澈側身讓她進來，順手拿起塊桂花糕，入口軟糯，帶著淡淡的花香，“他給了隕星獄的令牌，還說天運子非常厲害。”
“而且其他星域中，就包括了與我們不死不休的血星，目前血星的強者都已經解開封印，但卻還有一些老家伙鳩占雀穴。”
李慕婉挨著他坐下，拿起塊糕點遞到他嘴邊，輕聲道：“血魂術我在古籍里見過記載，說是能將修士的靈力煉化成血珠，吞噬后可快速提升修為，但后遺癥極大，會心性大變。”
指尖劃過林澈的手背，李慕婉抿著朱唇道：“夫君若遇上血主的人，千萬要小心。”
林澈咬下糕點，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我的靈力里摻了朱雀真火，不怕他那邪術。”
“今日天氣好，去后山練練手？前些天新鑄的那柄‘裂星劍’，還沒試過威力。”
李慕婉眼一亮，笑意漫上眉梢：“好啊，正好我新悟了套流風劍法，想跟夫君討教討教。”
兩人換了身輕便的勁裝，往后山的演武場走去。
晨光透過竹林灑下斑駁的光點，林間偶爾有低階弟子練劍的喝聲傳來，伴著清脆的鳥鳴，倒有幾分難得的安寧。
演武場的青石地上，林澈拔出裂星劍，劍身泛著幽藍的光，是用域外隕鐵混合靈金鍛造的，剛猛異常。
李慕婉則持著一柄軟劍，劍身如秋水，正是當年林澈送她的定情之物。
“夫君小心了。”
李慕婉輕笑一聲，身影如柳絮般飄出，軟劍挽出朵朵劍花，帶著柔和卻不容小覷的靈力，朝著林澈肩頭纏來。
林澈不慌不忙，裂星劍斜挑，叮的一聲撞在軟劍上，兩股力道相觸，震得周圍的落葉紛紛揚揚。
他故意收了九分力，只以技巧應對，看她劍招中的靈動變化，偶爾出聲指點：“這里手腕再轉半寸，能卸去三成力道。”
“腳步穩住，不然容易被借力。”
李慕婉越打越投入，軟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如溪流繞石，時而如疾風穿林。
打到酣處，李慕婉忽然手腕一翻，軟劍繞過裂星劍的格擋，直指林澈心口。
卻在離他衣襟寸許處停住，劍風掃得他胸前衣襟微微顫動。
“夫君輸了。”
李慕婉收劍而立，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臉頰透著運動后的紅暈，格外動人。
林澈笑著收劍，單手背在身后道：“是我讓著你。”
上前幫她拭去額角的汗，指尖觸到她溫熱的皮膚，溫柔道：“累了吧？去那邊石凳上歇歇，我去弄些靈果來。”
后山的靈果園是新開辟的，種著從羅天星域換來的紫晶果，果肉飽滿，含著濃郁的靈氣。
林澈摘了滿滿一籃，回來時見李慕婉正坐在石凳上，對著遠處的云海出神，陽光落在她發梢，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