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這些年來身邊從未有過女子近身,他那院里連個婢女都沒有,又何必操心這些。
只是劉太醫一走,她日后進宮的機會便也少了。
“罷了,既然世子都沒意見,我這個做母妃的自然不會反對。”她走上前,將人扶起來,又一臉謙和道,“只是你既然為醫治世子,便該將心思都用在醫治上,行事也要有分寸。”
文瑤垂首應是,沒有多言。
她能感受到辰王妃對自己是不喜,可卻不明白她為何要對假裝對自己親和。
回去之后,辰王妃又命人送了好些東西。雖覺覺得怪異,卻也只得收下。
老皇帝得知劉太醫離開王府,并不放心,欲從太醫院重新點個人。
“許太醫從前是朕身邊伺候的人,行事沉穩亦信得過,有他在你身邊,皇祖父也放心些。”
“孫兒無礙。”
除了政事,魏璟極少在皇帝提起自己的事,可老皇帝卻心里如明鏡似的,知道他有事隱瞞自己。
“羽衛近日查的案子,皇祖父也都知曉了。那些逆子各個心懷鬼胎,朕屢屢相勸,也是對他們寬容過頭了。如今你也不必再顧及朕,朕一早已經下旨令羽衛去徹查,倘若真與唐家有關,必定給你一個交代。”
“多謝皇祖父。”
見魏璟依舊不肯多言,皇帝嘆了口氣,又將話說了回去:“外面行醫之人身份來歷終究不明朗,亦不知懷有何種用心,你呀,要多多提防著些。”
老皇帝年邁,太子久病纏身無法處理庶政,許多事情交給誰都處理不好,唯有交魏璟他才能放心。
所以治疾一事格外上心。
“皇祖父無需擔心,此事孫兒自會處理。”
魏璟仍不松口,原本無波瀾的神情,也終于有了些許變化。并非因皇帝知曉此事感到意外,而是衍生了某種厭煩。
皇帝站在上位,自然看得清楚他的神情,顫巍巍從軟椅上起身:“罷了,朕也乏了,你且去吧。”
時下日長,天黑得晚,魏璟從宮里出來天還亮著。
出來時侍從回稟道:“王妃昨日進了宮,還有舒大夫這幾日似乎都去了王妃那兒,還賞了好些東西。”
魏璟尋醫之事皇帝雖知道,但他將何人留下皇帝是不會過問的;若非有人提起,今日也不會有這一番話。
但辰王妃進宮一事,魏璟并不意外。
只是聽見文瑤與其走得近,眉宇卻沉了沉。
入夜。
文瑤忙完煎藥,便來到魏璟寢房。
房內留著燭火,魏璟坐在榻幾上,一襲松垮的衣袍掛在身上,面容冷寂寂的,從一進門,目光便隨著她。
陳管事也在,見文瑤走來,接手把藥端出來,隨后也并未走,問了句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似是想留下來陪她。
文瑤不解:“若陳管事留下,我沒有辦法施針。”
陳管事看了看榻幾上的人,頷首退下。
銀針攤開,文瑤看向身后之人,“殿下不妨坐端正些,民女才好施針。”
他依舊懶散倚著,支著腦袋,并沒有要端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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