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歌曲制作和其他工作,安云熹要在國外待一段時間,權至龍忙于工作也不在家。
臨行前安云凈問起eumbu,安云熹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說:“唔,叫了阿姨過來照顧一下,iye也和eumbu在一起呢。”
“也好。”
安云熹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姐姐跟自己開口,她看了姐姐好幾眼,最后干脆放下了刀叉:“姐姐最近呢,有沒有蠢人惹你生氣?”
家里工作上的事情,安云冼和安云凈都很少會讓安云熹過來,除了因為安云熹不想讓媒體因為認識自己再對家里人多加議論以外,還考慮到安云熹原本的行程就不算輕松了。
《花》殺青后她身體狀況很差,后來也多是調養著,幾次事情讓家里人多少留下了陰影。
所以連安云熹有時候應該出席的場合他們也就都推掉了。
安云凈伸手拍了拍妹妹的手,一些場合她不想再讓妹妹費心思應付,也不想打擾她本就繁忙的工作。
安云熹微微皺眉,又無奈:“姐姐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是一定擺在工作前的重要。
在舅媽家里的事情難以處理的時候,因為安云冼那邊沒有辦法出面,安云凈是把一部分股權放到了妹妹這里。
最近一些爭斗又在開始,姐姐不提,安云熹也在報紙和信息里看到了問題。
如果只是她出面就能解決的事情,沒有必要讓安云凈在迂回著多費心思。
安云凈握著妹妹的手,唇角軟化:“好,我知道。”
只是轉頭她就跟妹妹仔細交代著,“最近我和云冼工作比較忙,司機和保鏢都還是,工作不要太辛苦。”
這話意味很多,讓安云熹無端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忘記了、在家人的口述里才得知的事情——李成乙拿她威脅安云凈。
安云熹看著姐姐的眼睛,認真點頭。
“不說這些了,奶奶打電話的時候說讓你好好吃飯,瘦了的話聲音還是會有細微的差別。”
老太太唱了一輩子的歌,最疼愛的也最嚴厲的學生是自己的外孫女。
“嗯嗯。”
安云熹笑著點頭,她對于自己聲音、氣息和肌肉的把握還沒有那么游刃有余,自己也能感覺到,外婆更是能夠非常敏銳地察覺到她身體變化導致的差別。
把事情做好、做專業需要很多很多的細節。
安云熹樂于學習也樂于執行。
安云凈替她整理好衣角,笑著問:“唱歌開心?”
“開心的,跟小時候一樣,和外婆唱歌會很——開心。”
是從小跟著外婆的小尾巴,牽著外婆的手蹦蹦跳跳跟著外婆唱歌的小孩。
安云熹淺淺的笑窩里滿是糖漿。
安云凈伸手替她整理好餐巾,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鬢角。
他們家忙內已經有很多“本領”,她的能力足夠她獨立生活,所以他們“溺愛”得坦然,希望她得到更多的精神自由與快樂。
就像這樣,做著喜歡的事情。
飛往米國的飛機,安云熹一直到落地也沒睡多久。
跟姐姐一起吃飯時,飯菜可口,她們聊得也開心。
但是她很擔心,擔心安云凈的處境。
暴風雨前總是詭異的平靜,于是在安云冼來接她的車子上,她問了哥哥。
“嗯,有點麻煩,不過不要擔心,你要相信她能做好。”
安云冼伸手按了按她的頭,熟悉的香味和熟悉的溫度帶來很多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