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巴黎前,安云熹回了趟華國。
許圣赫請她吃了頓便飯,把前因后果和后面的處理說得簡潔明了。
許仁序這樣的事情,又扯到了許圣赫和其他問題,安云熹也不可能瞞著家里人。
“哥哥,其實我不太明白。”
如果是因為她有安云凈公司的股份,許仁序最近想要拿到的項目又是安云冼能說話的,那這樣做是繞了大遠路。
如果是因為許仁序覺得對她勢在必得,這種做法也完全不聰明。
安云冼伸手摸了摸妹妹盤在腦后的發卷。
“有些人太自以為是,也在很多事情上遮掩不住平日里的傲慢無禮,更不了解別人,也沒有尊重別人,利欲熏心,從來看不清,也冷靜不了。”
知道安云熹身上有利可圖,無論是項目還是股份,都讓他覺得安云熹是太誘人的一塊蛋糕。
“而且,他們總是很矛盾,一面看起來‘敬畏’著,又一面扭曲地證明自己。”
許仁序敬畏大哥許圣赫,而又頻繁地想證明自己,好像追求到和許圣赫關系親近的安云熹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面對無法超越的大哥時的自卑與無力里的證明。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拿到項目,還是安云熹身上可以帶來的利益。
但是他放不下他的極端傲慢,可以在大哥許圣赫面前裝作有禮的少爺,遇到事情就會暴露那些他的慣性思維與處事方式。
許圣赫因為這件事情一整周都在處理,壓著許仁序道歉、親自和安云熹道歉,對許仁序的處理還在后面。
當然,也不止是因為這一件事,沒教好的家里的弟弟總會惹出大麻煩的。
安云熹若有所思地點頭。
安云冼笑著拿了拿她的頭發,把她手里的空茶杯接過來:“不用為這種人想太多,過幾天要和權至龍去巴黎?”
“嗯嗯,c家的大秀。”
“好好玩,工作努力,但別拼命。”
“知道~”
和外公外婆吃飯的時候又聊到權至龍。
“小權這孩子挺有分寸的,他也嚇到了吧。”安外婆準備剝蝦,安外公把碟子接了過去。
那天晚上,權至龍自然做了些事情,不然他的車子可能還要一直被卡在山下。
“還行吧,”安外公臉上看不出表情,“許圣赫跟你們倆又單獨吃飯了嗎?”
“單獨喝了茶,沒有太多時間吃飯了,圣赫哥的處理我們沒什么意見。”
“那行。”
安外婆把剝好的蝦又夾到了安云熹的碟子里:“你真是,夸小權就好好說,‘還行吧’是啥啊?”
“我有夸嗎?那是他應該做的。”
安外婆笑,真是的,明明知道了事情還在說小權的反應很快,后面分寸也一直把握得好。
“行行行,吃飯吧,星星啊,你們什么時候去巴黎?”
安云熹看了一眼外公,笑著回答外婆:“大后天吧,從滬城走。”
安云熹上半年工作安排得有些密集,從大秀回來之后去r國準備《信》上映前的工作,又馬不停蹄飛到米國和布萊茲他們開了新的專輯制作會。
今年還有一次音樂劇的活動,再過幾天就要去排練準備了。
她這邊到處跑,權至龍也因為專輯制作的事情一直不分晝夜地在工作室忙碌。
安云熹下午的飛機飛y國,她看了看時間,把飯菜都打包好,車子先去了y公司。
權至龍天亮那會才發了信息過來:【艱難編曲中,準備睡一會啦,你什么時候走啊?】
安云熹上了電梯,漁夫帽上別著可愛的掛墜別針,外套口袋上還有權至龍夾上的pmo的夾子,還沒來得及拿下來。
到了權至龍工作室所在的樓層,安云熹按了密碼。
屋子里一片黑暗,安云熹打開了門口的小燈,室內亮了一點,依稀看到沙發上蜷縮著一個人。
放下餐布包裹的飯盒,安云熹輕手輕腳走到沙發跟前,把掉下的毯子輕輕拿起來。
安云熹小心地把毯子給權至龍蓋好,把室內的溫度打到26度,又開了遠處茶幾上的小加濕器。
在工作臺上找到了權至龍用的筆和紙,安云熹趴在那邊寫好紙條放在了飯盒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