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熹本來就不是身體特別強健的那種,二十歲的時候拼命拍戲,她是真的受傷生病到無法工作的程度,雖然后來調養了幾年已經恢復完全,但也應該多輕松生活的。
作為最好的朋友,自然希望她永遠輕松快樂沒有煩惱。
而且,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們還是知道的,在公眾視線里更受到矚目的權至龍,前幾年的情況也并不好。
大家都是公眾人物,對大眾關注的利弊還是知道的。
夏葉西彤運動員在役時作為歸化回國的選手,又是華國很多年之后的世界獎牌有力競爭者,關注、輿論不少于明星,網暴也經歷過幾輪,任何傷病都不回他們放過,非賽期度假也會被人追著罵不好好訓練。
賈迪也同樣,十幾歲登上小提琴手的近乎最高榮譽領獎臺獲得大量關注后,大家對于她寄予的更高的期望,非專業人士一擁而至的各樣的點評,傷病未參加比賽的攻擊……
安云熹和權至龍作為藝人,受到的關注更是他們的成千上萬倍,來自關注的壓力也是同樣的。
想到太多事情,安云熹忍不住抱著兩位好友,臉埋在她們并起的肩頭上。
不再作為同學和鄰居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們一直都在通過各種方式支持著彼此。
眼淚也要忍著流給對方,委屈也要撲到對方懷里說。
是最親密的好朋友,也是家人。
夏葉眼睛紅了紅,伸手摟住安云熹和賈迪,賈迪抿著嘴巴也抱了上來。
回首爾的飛機登機前,安云熹在ins和weibo上仔細編輯發送給夏葉拍的冰演照片。
雖然是短暫的聚會,但果然還是很開心,三個人冰演結束后都是一直聊到凌晨才結束。
下一次見面應該是下個月賈迪參加的音樂會。
開心~
安云熹踢了踢腳,給好友的帖子都點贊。
燕城到首爾不到兩小時,她悠閑地補看了一些最近沒看的雜志,又在回看可可小姐的傳記。
回到首爾家里的時候權至龍還沒回來,早上他發信息說去公司有點事情,要是她落地之前他沒解釋,今晚就不用等他吃飯了。
安云熹收拾好行李,跟貓貓們玩了一會兒,打算去廚房看看做點什么吃。
晚飯后,夜幕逐漸降臨,安云熹抱著eumbu在沙發上看書。
她轉頭看了看窗外,又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
還沒結束嗎?已經八點多了。
她六點鐘給權至龍發了信息,他知道她吃過晚飯后說自己一會兒就吃,然后就沒有再發信息了。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安云熹看著沒回復的信息皺了皺眉。
是還在開會嗎?沒有說今天在寫歌或者錄音啊。
有點困了。
安云熹干脆打開琴房練會兒琴提神。
手指慢慢找到感覺,安云熹脫掉外面的薄外套,專心投入。
手機放在旁邊的凳子上,聲音和震動都開著。
琴房和家里的小工作間都是專門做的隔音,不會影響晚上練琴、做音樂。
安云熹踩著踏板,手指在琴鍵上猶如跳著熱烈的拉丁。
嗯?有聲音?
激昂的練習曲停下,她拿起一旁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一笑:
“oppa,很晚了,你什么時候回家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