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低垂著頭,沉默地咬著干巴巴的小餅干,一顆淚珠卻準確無誤的滑落至盛滿冰冷牛奶的玻璃杯中。
吃完早餐后,沈梨初又獨自一人來到屋檐下,開始了日復一日地等待。
昨晚夜里下了雨,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冷,沈梨初吸了吸被凍得僵硬泛紅的鼻子。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兩點。
沈梨初并沒有準確的時間觀念,她只知道吃完早餐后,感覺到肚子餓了就要吃午餐。
正當沈梨初準備回屋吃午餐份的小餅干時,一輛黑車猛然停在了鐵藝大門處。
沈梨初心頭燃起猛烈的希望來,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朝門外跑去。
“媽媽爸……”
在看清楚從車上下來的人后,未盡之語哽在沈梨初喉頭。
是裴父。
裴父臉上滿是歉意,但他不得不來求助沈梨初。
“叔叔,是還有什么事情嗎?”沈梨初眼眶中有些霧氣,但還是禮貌詢問緣由。
裴父走到沈梨初面前半蹲下,“小朋友,叔叔的孩子病得很嚴重,卻不愿意接受治療,能不能到叔叔家去勸勸他?”
他將裴聿帶回去沒多久,裴聿就醒了,一直不配合各種檢查和治療,不知為何,情緒異常激動。
如果將沈梨初帶去也不起作用的話,就只能再次采取強制鎮靜措施了。
幼稚園的老師教過,不能隨便跟陌生人離開的。
沈梨初抿著唇,看著裴父并不說話。
裴父柔聲繼續道:“他的名字叫裴聿,他的媽媽是一名科研人員,因為自身責任原因,不能陪在裴聿身邊。”
“裴聿病得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接受治療的話,他的媽媽就永遠也看不到他了。”
一聽到這種可能性,沈梨初的心都被揪緊緊的,頓時不再猶豫:“好,叔叔我們快走吧。”
裴父將沈梨初一把抱起,急步朝身后停著的車輛方向走去。
兩家相隔的距離并不算近,車程也將近十分鐘左右,也不知昨天裴聿究竟是怎么找過來的。
下車后。
裴父抱著沈梨初一路疾行,直到來到一扇未關嚴實的房門前才停下。
沈梨初被放了下來,她茫然地抬頭望向裴父。
“你自己推門進去好不好?”裴父壓低聲音哄道。
沈梨初點點頭,鼓起勇氣,伸出小手去推開高大的房門。
房間里沒開主燈,材質本就厚實的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導致能見度并不高。
站在沈梨初身后的裴父環視一圈,緊蹙起眉頭,他并沒看到裴聿的身影。
可沈梨初卻是很快地直直朝一個方向走去。
房間內暖氣打得很足,藏在隱蔽角落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裴聿直勾勾地盯著沈梨初。
他看著沈梨初一步一步走近。
沈梨初在裴聿面前站定,歪了歪腦袋,她一笑,兩只淺淺的小梨渦便露了出來:“你是想捉迷藏嗎?”
“等你治好病后,我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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