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作熟練且麻利地將所帶藥物和器具一一利用起來。不過一會兒時間,就全部處理妥當。
醫生語氣有些慶幸:“還好發現及時,要是等到明天早上才發現,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長達好幾個小時的高燒,就算是運氣好,性命無憂,那小朋友的腦袋也經不住這么燒啊。
“這個季節,小朋友們衣服本就穿得厚,運動后一定要及時把出的汗擦干。”
裴父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件,雖說裴聿從小就患有心理疾病,但身體素質特別好,基本沒什么小病小災。
醫生忍不住又道:“裴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小姑娘應該是早產兒。”
“而是極有可能是那種只有六個多月的早產兒。能平安長大,家里的長輩應該很費些心思和精力。”
“以后可要多多注意啊。”
聞言,裴父眉頭狠狠皺起。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沈梨初的父母將沈梨初苦心竭力地護著長大,卻又在四歲時將她狠心拋棄。
難道,這里面有別的隱情?
一直熬到天亮,沈梨初的高燒才有隱隱降下去的趨勢。
裴聿硬是熬著一夜沒睡,他小心翼翼地摟住沈梨初的身體,眼眶發紅,哽咽道:“小乖,對不起。”
沈梨初忽然動了動。
“小乖,怎么了?”裴聿一顆心瞬間被揪得緊緊的,著急詢問道。
下一秒,沈梨初止不住地嗚咽出聲,哭聲也弱弱的,像剛出世沒多久的貓崽子一樣。
“媽媽、daddy,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是不是我還不夠乖?”
“……”
像是終于找到了情緒宣泄口一樣,眼淚止不住地一直順著眼角往下掉。
裴聿不停地輕輕為她擦拭著眼淚,滾燙的眼淚燙得裴聿指尖都在發著顫,心中對沈梨初那對素未謀面的父母又怨又恨。
聽到聲響的裴父急匆匆趕來:“小聿,把梨梨給我。”
裴聿渾身戾氣,將整個人沈梨初虛虛圈住,防備地看著裴父。
裴父面色凝重,低聲道:“我有辦法安撫梨梨。”
聽到這話,裴聿這才放開沈梨初,用求救性的眼神望著裴父。
裴父將沈梨初連人帶被地輕抱起后坐在床邊上,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沈梨初的后背。
像是感受到記憶中熟悉的安撫,沈梨初的嗚咽聲漸漸停了。
裴聿緊抿著唇:“他們為什么要拋棄小乖?”
裴父輕聲回答:“小聿,人都是極其復雜的生物。”
高燒降下來半個多小時后,就似乎又有復發的跡象。
看來幼稚園這學期剩下的時日是不用去了,裴父為兩人都請好了假。
此時已經是深冬。
一連十好幾天,沈梨初的病情都在反復,這讓裴聿時時刻刻都處于如臨大敵的狀態。
這些天沈梨初也一直住在裴家,準確來說,是一直住在裴聿的房間中。
沈梨初只不過開了一會兒窗,裴聿就著急忙慌地沖過來關上。
“冷不冷?”一邊問,裴聿還一邊伸手去摸沈梨初的額頭。
沈梨初咳嗽兩聲,望著裴聿搖頭輕笑,聲音帶著濃厚的鼻翼:“房間里悶悶的,想開窗透透氣。”
“等病好了后再開窗透氣好不好?”裴聿輕聲哄道。
雖然現在就很想開窗透氣,但為了不讓裴聿擔心,沈梨初還是點了點腦袋,乖乖應聲:“好。”
上個星期,醫生才為沈梨初做了一個全身體檢,出具了一份有關飲食到日常行為方面相當全面的醫囑。
那份被打印出來的醫囑上面標滿拼音和注解,裴聿有事沒事就摸出來看一眼,生怕漏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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