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特別喜歡,等傭人將它清洗干凈后,珍重地放在了床頭。
但每次趁沈梨初不在,裴聿都會臭著臉指著它的黑鼻子說丑。
在沈梨初千盼萬盼之下,她終于能去學校上課了。
因為病并沒有好全的原因,每節課一下課,裴聿就會跑到沈梨初身邊,喂完熱水后神情凝重地查看情況。
剛回來上課,就輪到沈梨初值日,好多同學都甘愿替沈梨初做。
沈梨初被小朋友們圍在中間,雪白的臉上神情有些無措。
被排擠在外圍擠都擠不進去的裴聿終于忍不了了,黑著臉將人全都趕走。
自己都沒說話,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幫沈梨初做事兒了!
裴聿趕得走其他人,卻趕不走死皮賴臉的謝長宴。
眼見謝長宴已經將教室角落中那把唯一的掃帚拿到手,剛擦完黑板的裴聿趕緊將拖把搶走。
兩人都生怕對方比自己做的活更多。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走到謝長宴面前,小聲道:“謝長宴,我自己來就好。”
謝長宴干脆裝作聽不見,默不作聲地繼續掃著。
沈梨初轉身想去拿過裴聿的拖把。
裴聿一臉嚴肅:“身為值日生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這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還當真把沈梨初唬住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下一秒,放下拖把的裴聿就牽著沈梨初的手往講臺上走去。
見沈梨初仍是不解,裴聿便道:“要把這些粉筆重新歸類好。”
沈梨初沉默了。
正當裴聿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他眼角余光像是突然瞥見了什么,整個人都炸了。
“謝長宴,你個無恥小人!”
掃完地后,居然趁他不在,偷偷將拖把拿走了。
罵罵咧咧的裴聿趕緊追了過去。
沈梨初更沉默了。
算了,等輪到裴聿和謝長宴當值日生的時候,自己也幫忙就好了。
講臺桌面上的粉筆盒子有兩個,一個裝白粉筆,另外一個裝有彩色的粉筆。
沈梨初認真地將兩份粉筆歸類后,又將彩色粉筆嚴格按照色彩一塊一塊地陳列好。
拖完教室的地板后,裴聿和謝長宴兩人又齊齊盯上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
一番爭搶后,兩人一人抬一邊,罵罵咧咧地走出教室門。
沈梨初坐在凳子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兩人回來,垂眸望著自己指尖沾上的粉筆沫,想了想后,她還是跳下凳子,朝教室外走去。
兩分鐘后。
沈梨初站在洗手臺前,認真搓洗著手指尖上沾染著的粉筆沫。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又是一個小男孩的說話的聲音:“跑什么跑?我讓你跑了嗎!”
聲音霸道又蠻橫,甚至還有一絲熟悉。沈梨初認得這道聲音,是謝斯然!
“老大,真的不會被發現嗎?”新來的小跟班有些擔憂。
謝斯然十分囂張:“怕什么怕,她要是告狀,她告一次,我揍一次!”
一進轉角,謝斯然就看見了沈梨初站在洗手臺旁邊。
又是洗手間門口。
又是沈梨初。
謝斯然恨沈梨初恨地咬牙切齒的:“怎么又是你!”
還真是冤家路窄。
要不是她身邊有那個叫裴聿的在,謝斯然早收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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