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蚊子。”
管家安排的驅蚊工作做得很好。
裴聿坐在了沈梨初旁邊,仰頭和沈梨初一起看著這夜空。
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究竟吸引沈梨初的點在哪兒。
天黑黢黢的。
寥寥無幾的星星也并不閃耀。
趁著他仰著頭看夜空的功夫,沈梨初偷偷摸摸往旁邊挪了挪。
挪好后,一轉頭,就看見裴聿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裴聿霸道又強硬地將沈梨初拉回身邊,然后繼續看夜空。
沈梨初:“……”
這人側面都是長了眼睛嗎?
挨著裴聿實在是太熱了,沈梨初又試圖挪開。
這次裴聿的頭也不回:“你再挪一個試試看。”
試試就逝世。
“你身上好熱。”沈梨初不滿嘟囔。
裴聿輕哼:“冬天的時候你不是這么說的。”
這也確實是。
百無聊賴地沈梨初伸手去勾了勾裴聿的手指。
她一勾,裴聿就配合得動了動。
沈梨初突然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又做那個噩夢了?”
近一年,裴聿一直被同一個噩夢困住,經常半夜醒來,然后在沈梨初門口,一坐就是一整夜。
裴聿低低地嗯了一聲。
一想到那個噩夢的內容,裴聿的眉眼就有些陰郁。
他都快要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夢境,什么是現實了。
沈梨初又心疼又好奇:“還不能告訴我是做的什么噩夢嗎?”
裴聿沒吭聲。
沉默就是拒絕。
沈梨初有些泄氣,但她也能猜到是跟自己有關的噩夢。
“那什么時候才能告訴我?”沈梨初又問。
裴聿側頭,望向沈梨初的目光有些幽深:“等你再長大一點。”
在九月步入新學校之前,裴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舉辦裴聿的成人晚宴。
到十八歲這天,等這場晚宴過后,裴聿正式步入新的階段。
他即將承擔起逐漸從裴父手中接過裴家掌舵人的身份。
這是裴聿不可推卸的責任。
晚宴是在裴家老宅舉行的。
閉門謝客多年的裴家老宅終于打開了正門。
今夜,望京所有上流圈子中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但身為主角的裴聿卻還在二樓賴著不下去。
穿著剪裁得體西裝的裴聿,此刻卻蹲在沈梨初面前,語氣幽怨:“為什么不跟我一起?”
不管眾人怎么勸說,沈梨初都不愿意在宴會上露臉:“不合適。”
裴聿也有著自己的執著:“有我在,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
他就想要在任何時候,都有著沈梨初在身邊陪伴。
越長大,冷著臉的裴聿身上那股懾人的壓迫感就越強。
以前江景珩還敢時不時地跟裴聿開玩笑,現在已經有點不敢了。
別人可能怕裴聿,但沈梨初可不怕。
沈梨初:“不要,我就在二樓看著你就行了。”
“為什么?”今晚,裴聿非得追問個徹底出來。
沈梨初搖搖頭,又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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