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沈梨初是不是嬸嬸那去世多年的孩子,沈謹行都希望她有更加廣闊的未來,而不是被裴聿以童養媳的身份拴在裴家。
望著沈謹行離去的背影,裴聿眉間的神情更加陰郁煩躁了。
他不知道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沈謹行發覺了,自己卻沒有發覺的?
白天才和沈謹行發生爭執。
晚上還要夢見自己和沈梨初因為沈謹行而吵架。
一連幾天下來,裴聿的臉色都陰沉得可怕。
從坐在前面的江景珩回過頭來,正準備詢問裴聿點什么東西時,眼睜睜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裴聿忽然捏碎了手里的中性筆。
裴聿眼神冰冷:“有事?”
江景珩慫跟鵪鶉一樣搖搖頭,結結巴巴道:“沒、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們后方空氣要清新一點,轉過來呼吸新鮮空氣而已。”
裴聿低垂著頭,面無表情地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果然真是更年期提前了。”江景珩湊到謝長宴那邊,小聲吐槽。
喜怒無常的!
謝長宴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
明天沈梨初就要回來了。
晚上視頻通話的時候,沈梨初就再三叮囑裴聿,不許翹課來接她,否則自己要生氣的。
這次裴聿難得表面上乖巧應好,又詢問沈梨初什么時候回來,坐什么交通工具。
但沈梨初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將一切行蹤保密。
明著暗著打探了好幾次,沈梨初都不肯說,裴聿只得作罷。
裴聿單手撐臉,嘆了口氣,感慨道:“小乖長大了,不好騙了。”
說起這個,沈梨初就氣得厲害。她臉頰氣鼓鼓的:“你還敢提以前。”
以前,每次沈梨初出遠門回來,無論當天有什么安排,裴聿都會推掉,然后來接沈梨初。
有關沈梨初的行程,當然是裴聿連哄帶騙地打聽出來的。
對裴聿從不設防的沈梨初吃一塹,再吃一塹,又吃一塹,連吃無數塹才練成今天這副警惕模樣。
每次裴聿都會說,我下次不敢了。
但下次,他絕對還敢!
雖然理不直,裴聿氣也壯,“那還不是因為我想你。”
他不僅理不直,氣也壯,他還要倒打一耙地控訴:“你每一次出遠門,一點都不帶想我的。”
“你看看我眼下的青黑,全都是想你想的,晚上壓根睡不著。”
他既要理不直,氣也壯,也要倒打一耙,更要趁機給沈梨初上眼藥:“謝長宴他們每天都在嘲笑我,笑我跟個沒斷梨的孩子一樣,離了你就一點也不行。”
聽著聽著,沈梨初都替裴聿忍不住委屈起來,自己好像是有點太過分了。
她只好干巴巴地開始道歉。
裴聿輕哼一聲:“不用,你告訴我時間地點,我明天去接你就行。”
沈梨初:“那不行。”
裴聿:“……”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