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轉頭低眸一看,不見了。
“長宴,在那邊呢?”
裴父笑著出聲示意謝長宴往沈梨初和江景珩那邊看去。
他朝裴父所示意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沈梨初接過江景珩手中的眼鏡,好奇地架上鼻梁。
她問:“是不是看起來怪怪的啊?”
江景珩摸著下巴,好好斟酌一番后,才道:“好像確實有一點。”
“這種金絲邊細框眼鏡有點太秀氣了。”
原本單手托著下巴看沈梨處鬧的裴聿也忍不住湊了過去。
“裴聿,你看,眼鏡。”沈梨初開心地搖頭晃腦地跟裴聿展示著。
裴聿一本正經評價道:“眼鏡丑!小乖可愛!”
沈梨初將眼鏡取下來后,架在了裴聿鼻梁上,認真看了看后,又踮起腳尖,試圖用手將裴聿的額發全部梳上去。
戴上金絲邊細框眼鏡后,正好遮住裴聿過分凌厲的眉骨,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更好相處了一點。
“好看!”
聽到沈梨初說好看,裴聿也有點想去弄個平面眼鏡戴戴。
新鮮事物體驗完,沈梨初將眼鏡擦洗干凈才還給了謝長宴。
謝長宴接過之后,重新將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笑瞇瞇道:“很干凈。”
沈梨初歪頭看著他,偷偷看了一眼裴聿后,才伸出大拇指,小聲夸贊道:“你戴眼鏡好帥!”
平心而論,謝長宴要比裴聿更適合戴眼鏡的多。
謝長宴的長相并不像裴聿攻擊性那么強,反而偏斯文儒雅,戴上金絲邊細框眼鏡后,這種斯文儒雅的感覺更強烈了。
“長宴,眼鏡也借我戴戴,讓梨梨看看,我戴上帥不帥?”
裴父也坐不住了。
謝長宴笑著將眼鏡雙手遞過去。
沈梨初樂不可支:“裴叔叔,無論你就算你戴不戴眼鏡,都是最帥的。”
裴父十分驕傲:“實不相瞞,當初我就是靠著這張臉,贏得你姨姨的芳心的。”
“那姨姨眼光真好……”
幾人其樂融融地鬧完之后,時間也不早了,謝長宴和江景珩起身離開回家。
臨走時,在和裴聿擦肩而過后,謝長宴對裴聿使了一個眼神。
裴聿心領神會。
在將沈梨初送上樓,催促去泡澡后,裴聿又折返下樓。
鐵藝大門口。
眉間滿是疲憊的謝長宴站在路燈下,聽見腳步聲傳來后,揚了揚手指間已經點燃的煙,示意裴聿別靠得太近。
因為沈梨初聞不得煙味。
謝長宴很少抽煙,只會在壓力太大,實在無處發泄的時候抽上一根。
裴聿停住腳步。
回去之后,還有繁多事務需要處理,謝長宴便沒有多耽擱,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
“我查了沈謹行。”
“他接近梨梨,只有兩個原因成立。”
“第一,沈家主支早些年有一個繼承人喪生火場,但據說沒見到尸骨,存活的可能性很大。”
“雖說外界都傳言這個繼承人是男性,但沒有確切證據,都是空口傳言。”
“第二,沈家這么些年來動蕩不安,沈謹行有意聯姻穩固沈家。”
這其中,無論是哪個原因成立,謝長宴覺得對沈梨初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也不是謝長宴故意想把人心揣測壞,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絕對的相信。
一旦第一個原因成立,沈梨初勢必會威脅到沈謹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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