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氣熱起來了,就是不知道在保溫盒里燜久了,會不會壞掉。”
滿身戾氣的裴聿側頭冷眼盯著他,輕而易舉地就看透了他黯然神傷下的勢在必得。
沈謹行就是捏準了沈梨初心軟。
“可是我早餐吃得很飽。”實在拒絕不了的沈梨初面色頗為苦惱。
裴聿隨即接話道:“不介意的話,就給我吃吧,我早上正好沒吃飽。”
那正好!
沈梨初歪著頭,卷翹的睫毛輕眨:“給裴聿吃,可以嗎?”
這是現下最好的解決辦法,沈謹行沒道理會拒絕,他笑瞇瞇道:“當然可以?”
裴聿沖沈謹行惡劣地笑了笑。
因為是餐后甜點的緣故,那份牛奶蜜薯銀耳羹份量并沒有多少。
擰開小食盒的蓋子,裴聿幾口就將里頭裝著的東西喝完了。
沈梨初早自習即將開始,裴聿和沈謹行一前一后朝外面走去。
走廊上。
沈謹行忽然開口:“給你吃,真的是糟蹋了。”
在事情沒有確定前,他又怎么可能把沈梨初的事情告知嬸嬸。
這份牛奶蜜薯銀耳羹是沈謹行讓家里后廚人員熬的。
裴聿笑了:“挺難喝的。”
沈謹行比他們高兩屆,上課的教學樓在另外一棟。
在分別時,裴聿突然叫住了沈謹行,語氣輕飄飄地宣誓主權:“下次再想討好我家小乖,記得別用這些甜食。”
“她牙不好,我很少讓她吃這些東西。”
沈謹行冷嗤道:“你家的?”
“這都什么時代了,裴家還搞童養媳這一套,惡不惡心啊。”
怎么又是童養媳!
一天到晚,真是沒完沒了了!
裴聿狠狠皺起眉頭:“有關童養媳這個消息,你究竟是聽誰說的?”
別讓他逮到那個胡亂造謠的人!
沈謹行:“怎么,裴家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啊?”
裴聿莫名其妙看了沈謹行一眼:“小乖不是我的童養媳。”
沈謹行根本不信。
如果不是在為裴聿培養童養媳,裴家又怎會耗費如此多的心血來培養一個不是裴家血脈的孩子。
要知道,商人最重利。
下一秒,裴聿又以一種炫耀似的語氣對沈謹行開口:“但我是小乖的童養夫。”
沈謹行驚愕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問:“童養夫?”
裴聿驕傲地挺直腰桿,強調道:“小乖親口答應的,我父母也同意了。”
“所以,沈謹行,你拿什么跟我爭!”
“拿你這喝了后會蛀牙的廉價甜羹?”
“還是拿你那隨處都可以買到的草莓牛奶?”
沈謹行不說話了。
對待敵人,裴聿向來喜歡一擊斃命,不留任何一絲余地。
“從小到大,我家小乖的吃穿用度都是精挑細選中的精挑細選。”
“但凡是她多看一眼的東西,無論多珍貴,無論多稀有,最遲第二天晚上沒有擺在她面前,都算我裴聿無能。”
“沈謹行,你要弄清楚一點,無論是錢、還是愛,亦或是前途,都是沈梨初這輩子最不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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