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階段學業本就緊張,難得有像宣講會這樣能放松一些的日子,大家都很開心。
下午,家長們陸陸續續進校的時候,沈今禾就在門口等著了。
今天的難得出了點太陽,只是仍舊時不時刮著點冷風。
還好她很快在人群邊緣處看見了宋雨眠,現在只剩下讓沈梨初和宋雨眠怎么單獨碰面這個問題了。
越是人多繁雜的時候,裴聿就將沈梨初看得越嚴實,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地步。
直到現在,沈今禾都還沒想出來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宣講會即將開始。
主席臺上的音響又刺耳得厲害,露天操場上,每個班的學生玩得好地湊在一起說著小話。
家長則陪在左右,也在跟旁邊的人攀談著。
雖然有著太陽,但此時正值秋末,陽光曬在身上也沒有多暖和。
前兩天一場寒流來襲,裴聿千防萬防,沈梨初還是病了一場。
但好在病得并不嚴重。
沈梨初乖乖坐在椅子上,整張小臉都埋在圍巾中,時不時輕咳一聲。
似乎就連陽光格外偏愛著她,陽光灑在她身上,身后的黑色的微卷長發像是在發著光。
“她就是沈梨初啊?”
“學習好,又長得俏,咋我家就不能祖墳冒青煙出一個這樣的寶貝疙瘩。”
而在一眾中年人士的家長中,年僅十幾歲的裴聿混在其中格外醒目。
裴聿眼底滿是驕傲,微笑著回答著周邊人的提問:“問我家小乖學習怎么那么高效?”
“嗐,這事我也不清楚,從小到大,我平時都沒怎么管過她的學習。”
“叛逆期?”
“從來沒有叛逆過,她也是從小到大都這么乖。”
“……”
裴聿和沈梨初之間隔著的距離不過一臂之遠。
他的話,沈梨初不可能聽不見,耳尖紅得幾欲滴血。
操場邊緣的高臺上。
于清清用手肘推了推旁邊人的腰側,頭也不回地問道:“我倆干啥來的?”
裴父難得也有些茫然:“好像是為了參加宣講會。”
為了這次宣講會,于清清特意請了假,裴父更是推后了一場重要會議。
沒想到,等來到這里一看,才發現好像并沒有他們倆的用武之地。
宣講會很快正式開始。
按照一貫的慣例,宣講會的過程是枯燥的,結尾還必須得強制升華煽情一下。
主席臺上的主持人,飽含深情地呼吁道:“同學們,你們抬起頭來。”
臺下的學生們緩緩抬起頭來。
“看看你們父母疲憊的面容,看看你們父母逐漸彎下去的脊背……”
沈梨初抬起頭來,就看見裴聿正意氣風發地低頭望著自己,突然就有些沉默了。
臺上的主持人繼續指引:“家長們,你們伸出手來。”
“同學們,你們看看你們父母粗糙的雙手。”
半空中,裴聿的手指修長如玉,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
“請你們緊握上去。”
“就是這一雙勤勞的手,撫育你們成長……”
長達兩個半小時的宣講會總算是要結束了,但家長們還不能走,趁著這個機會,回班上開一個約摸半個小時的家長會。
小賣部門口。
沈梨初喝了一口手里的果汁,羨慕望著悲傷的江景珩吸溜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