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學。
沈梨初把還處于養傷階段的裴聿送到教室后,拍拍他的腦袋,叮囑道:“要好好學習。”
裴聿乖乖說好。
等沈梨初匆匆離開后,坐在裴聿前一排的江景珩都不知道是該驚訝沈梨初和裴聿互通心意這件事情。還是該驚訝裴聿手臂粉碎性骨折是跳車造成的了。
認真想了想后,江景珩覺得還是前一件事情更讓他嫉妒……哦,不,是在意。
江景珩幽怨道:“不是,裴哥,還真讓你掏上了?”
那可是沈梨初啊!
他想過兩人會在一起。但沒想過,居然這么快啊!
裴聿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一句得意的話都沒說,但眼底寫滿了得意。
江景珩真要嫉妒地咬手絹了。
真應了那句話,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正巧,單肩挎著黑色挎包的謝長宴從外面走進來。
江景珩開始告狀:“謝哥,裴哥背叛我們的組織!”
“以后就剩我倆孤寡孤寡了……”
聞言,謝長宴瞥了裴聿一眼。
要是這人身后有尾巴的話,恐怕此刻已經搖成螺旋槳,就差飛升天了。
謝長宴慢條斯理地將黑色挎包放下,“剛剛,我才在樓道那兒碰見梨梨了呢,她被一個黑皮體育生纏上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裴聿臉色一沉,然后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去。
江景珩眼角余光仿佛瞥見一只大黑耗子竄了出去,等定睛一看,只看見裴聿火急火燎的背影。
他困惑道:“不是,這話裴哥也能信?”
若沈梨初真被黑皮體育生給纏上了,謝長宴又怎么可能會袖手旁觀。
謝長宴薄唇一掀,微瞇起的眼眸里飛快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羨慕,接著語氣淡淡道:“妒夫就是這樣的。”
等裴聿找到沈梨初時。
沈梨初正在跟一只貍花貓展示自己的點心盒子,小聲解釋道:“小咪,你看,真的沒有了。”
“明天再來這里找我好不好?我還給你帶點心吃!”
一只臉上有疤的貍花貓扯著嗓子喵嘔喵嘔喵嘔地叫著,似乎在表達著不滿。
貍花貓?
黑皮體育生?
裴聿:“……”
他就說為什么最近沈梨初點心盒子空那么快,常常上午就沒了。
以前,沒有岑秋幫著分擔,偶爾放學后都還能見剩的。
鑒于最近的良好表現,裴聿還獎勵了沈梨初一盒getalo。
裴聿微微一笑:“小乖。”
聽見熟悉的聲音,沈梨初立即朝聲源看去,就對上一雙落拓不羈的眉眼。
沈梨初茫然地睜圓了眼睛,似乎想不通,裴聿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裴聿走過去,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點心盒子,挑了挑眉頭,問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就最近。”沈梨初含含糊糊地回答。
裴聿臉上笑意更甚:“最近是多近?”
沈梨初頓了頓后,才心虛地小聲道:“開學第二天。”
很好!
他就說為什么最近沈梨初那么執著于送他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