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體原因,我小時候經常生病,是裴聿把我照顧著長大的。”
“可能在你們眼里,他管我管得很嚴,但我自己就覺得剛剛好。”
“不是有一句俗話嘛,什么鍋,配什么蓋。”
她和裴聿之間的那異于普通情侶的關系,就像是榫卯結構一樣,彼此嚴絲合縫,十分契合。
裴聿對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強到令人發指,同時,沈梨初也享受著這種占有欲和掌控欲。
時先生松了口氣后,笑笑道:“只要他沒有逼迫你,那就好。”
在l國忙了大半個月時間,裴聿手中的事大致就忙完了。
還有一些收尾工作,謝長宴會留在l國跟時先生一起合作完成。
沈梨初和裴聿得先一步回國,于清清和裴父一直都很擔憂他們。
離別那天,時先生親自送兩人到機場,還帶著一堆禮物。
其中一部分是沈梨初的,一部分是送給她父親和母親的。
沈梨初也沒有拒絕,再度邀請時先生有時間請務必要來華國玩。
時先生笑著答應了,察覺到沈梨初離別有些失落的情緒,他轉移話題:“望京是不是有一座寺廟,里頭的平安符特別靈驗?”
還不等沈梨初回答,就被裴聿搶先了,他淡淡道:“時先生,你若有所求時,心誠則靈。”
時先生垂眸:“是嗎?”
那座寺廟,就是當初沈戈為求沈梨初平安時,所去的寺廟。
上了飛機后。
沈梨初想著很快就能見到于清清和裴父了,一直很興奮。
雖說這些天,她和叔叔、姨姨之間的聯系沒斷過,但隔著屏幕始終不比面對面來得更好。
l國和華國之間的機程實在是有點遠,前面過于興奮,真快到華國時,沈梨初就開始困得不行了。
再加上,后半程時裴聿有意哄睡沈梨初,以方便倒時差。所以在飛機落地時,沈梨初就已經睡得很熟了。
沈梨初是被裴聿抱著從vip通道走出去的。
裴聿一只手托著沈梨初,讓她的下巴擱在自己的頸側,一只手扶著沈梨初的后背,還時不時將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拉正些。
于清清和裴父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在外面等著了。
好不容易看到人平安回來,于清清眼圈一下就紅了,她下意識摸了摸沈梨初的額頭,察覺到沒發燒之后,才輕聲問道:“怎么睡著了?”
裴聿聲音壓得極低:“特意哄睡的。”
本來沈梨初身子就弱,路途遙遠又顛簸,要是時差還倒不好,就又該生病了。
裴父心里也不好受,沈梨初自從養在他們身邊后,千嬌萬寵著長大,哪吃過這種苦啊。
沈梨初還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強撐起眼皮沖兩人喊:“姨姨,叔叔。”
于清清心疼地應了一聲后,又和裴聿一起,將人哄著繼續睡了。
本來,沈梨初不想睡,想著再跟于清清和裴父說說話的。
應該是回到了她潛意識中覺得安全又熟悉的地方,裴聿在身邊,信任的長輩也在,她的意識便越來越沉。
機場到家的距離不算太遠。
下車后,提前跟于清清和裴父打了招呼,裴聿便徑直抱起沈梨初進屋,往樓上趕去。
房間空閑了一個多月時間,于清清每隔幾天就會讓人進來打掃一次。
裴聿將人放在床上后,又去端來一盆熱水,打濕帕子后,給沈梨初擦臉擦手。
做完一切,裴聿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快速沖了個澡后,才回到沈梨初身邊,擁著沈梨初一起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