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武當掌教想起了那未來畫面之中,洪洗象騎鶴下江南,一劍削去龍虎山數朵氣運金蓮的畫面!
“我這小師弟,就應該如此氣派,一出世便震動天下、震動江湖!”
徐鳳年醒來后頭疼欲裂,搖晃坐起身,從床頭拿起竹筒水壺喝了口泉水,去桌上拿起青瓷瓶倒入最后兩顆丹藥,將竹筒涼水一口喝盡,頭疼感覺減弱,立即神清氣爽,瞥見橫放在一堆秘笈上的繡冬刀。
伸手握住,便聽刀身顫動的金石鳴聲,這時候才發覺體內真氣流轉,百骸受潤,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氣,徐鳳年下意識想要抽刀,壓抑下這股沖動。來到茅屋外,看到騎牛的在對著爐子生火,煮了一鍋冬筍。
徐鳳年問道:
“我那幾顆棋子是你偷的”
年輕師叔祖裝傻扮癡道:
“不知道啊。”
徐鳳年皺了皺眉頭,還沒出刀威脅嚇唬,騎牛的便心虛地撒腳狂奔,兩三斤冬筍都是他好不容易一鋤頭一鋤頭辛苦挖出來的,可逃命要緊,顧不上美味冬筍了。
徐鳳年走到爐子前,把冬筍煮熟,拿了筷子慢騰騰吃得一干二凈,這才去懸仙峰下洞內,發現多了一小堆未經雕琢的鵝卵石,想必是騎牛的將功補過。
笑了笑,靠壁坐下,遵循《綠水亭甲子習劍錄》中所述上乘劍勢,拿繡冬刻出棋子,只是第一刀下去,力道過于飄忽,將一枚堅硬鵝卵石給劃成兩半。
徐鳳年愣了一下,不再急于下刀,盤膝靜心,呼吸吐納,這一路行來徐鳳年就已經察覺五根異常靈敏,此時更是感受到體內神氣充沛而朗然洞徹,對于那先前只是道教仙術口訣的“一呼一吸息息歸根謂胎息”,竟有點玄妙的感同身受,徐鳳年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
“這便是大黃庭”
騎牛的小心翼翼出現在洞口,笑道:
“是大黃庭。世子殿下可不能浪費了。”
徐鳳年自嘲道:“浪費了。”
騎牛的搖頭笑道:“這話說早了。”
徐鳳年平靜道:“茅屋里幾百本書籍,都送給武當,你們肯不肯收”
年輕師叔祖憨笑道:“收!”
徐鳳年笑道:“以后每年給武當山黃金千兩的香火錢,敢不敢收”
騎牛的思量了一下,苦笑道:
“不太敢。”
徐鳳年一笑置之,揮手示意騎牛的可以消失了。洪洗象退出去,又走進來,輕聲道:
“世子殿下,偷棋子的事情,可別記仇啊。”
徐鳳年輕聲道:
“滾。”
徐鳳年了半天時間適應持刀勁道,再去雕刻棋子便手到擒來,形狀圓潤,看著黑白兩堆棋子,大功告成地長呼出一口氣,不小心將棋子給吹拂亂套,黑白混淆在一起。
徐鳳年拿西蜀方言罵了一句,重新收拾,前往紫竹林,砍了兩株羅漢紫竹扛回茅屋,劈開后,了一天時間編織出兩個棋盒,能做這個,是三年辛酸游歷自編草鞋磨礪出來的不入流本事。
將三百六十一顆棋子分別放入,徐鳳年看了眼秘笈尚未搬動的茅屋,再腰間挎刀,雙手端著棋盒去屋外看了幾眼冷清菜圃,兩位大丫鬟紅薯青鳥都靜候在一旁,武當就只有洪洗象一人送行,與當初寥寥兩人的迎接陣仗其實差不多。
洪洗象意料之中送到了玄武當興四字牌坊下。
徐鳳年已經望見兩百北涼鐵騎披甲待行,回頭望了眼蓮峰,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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