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用力點頭，握緊拳頭，奶聲奶氣：“等我長大，會保護娘親，打敗壞爹爹的！”
柳漱玉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似乎眼前的小女孩在做連她都感覺羞恥的事情。
顧小桑摸了摸小女孩腦袋，笑得慧黠如狐：“娘和姑姑有話要講，你自己去玩會兒。”
小女孩縮回屏風后，安靜玩著柳漱玉的衣物配飾。
“你沒殺她，那我……”柳漱玉看著顧小桑的目光滿是警戒和疑惑。
顧小桑再次單手托腮，又靈秀又俏皮，眼睛瞇起月牙，笑呵呵道：“因為遭遇了某些事情，只能留下她半條命，所以你覺醒了記憶，由應身往本體轉化，但你自己難道不覺得疑惑？以玄女傳人的仙靈之體，兩年多過去，怎么才六竅？”
“所以我還是應身……”柳漱玉似乎終于解開了心中困惑，漲紅的臉龐漸漸歸于正常，清雅如仙，深沉如湖。
作為玄女傳人，失態可以有，一直失態就是心性問題了。
顧小桑沒搭這茬，自顧自道：
“柳姐姐似乎恨不得我死，一旦發現端倪，就忙不迭透露出去，還暗示蘇孟那呆子。”
柳漱玉本待坦言恨意，忽然臉色微變：
“你故意的！”
“若我不想，豈會留下蛛絲馬跡給你發現？你不記得我們真正成為閨中密友是什么時候嗎？”
顧小桑說到閨中密友，還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柳漱玉臉色白了白，語氣宛若夢囈：
“本體被你突襲之后的陽春……”
原本她和“玉瓏紫”只是算偶爾書信往來的朋友，一個在神都，一個在南州，如何能成為閨中密友？
但自身記憶蘇醒之后的陽春，玉瓏紫游歷到神都，雖然年長自己幾歲，但乖巧又大氣，喜歡以柳姐姐稱呼自己，分外投自己的脾性，關系隨之加深，時常書信交流，成為閨中密友。
如今想想，她是刻意為之！
“你從那時起就想著利用我？你們謀劃了好幾年！”
柳漱玉看著顧小桑的目光不自覺多了幾分畏懼。
因為顧小桑所謀劃的實在要過于遙遠了，那個時候她居然就已經算到了現在。
不是心機深沉，就是背后有著大神通者出手相助，無論哪一種，對于她來說都十分的危險，也意味著她很難逃出顧小桑的掌控。
······
另一邊，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商毅出現在了神都的商樓分部之中，甫一現身便引起了整個神都的關注。
皇室、六扇門、世家、佛門、羅教、神話甚至是仙跡都向商樓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仙跡還好，與商毅一直都算得上是合作關系，對商毅的關注也只是想要知道商毅的目的與他們的任務沖不沖突，同時可以的話說不定能夠讓商樓幫上一手。
而皇室和羅教則是有些不安，尤其是羅教通過特殊手段已經知道商樓樓主商毅證道法身的事情，一個法身強者，曾經一箭橫空震懾天下的高手出現在神都，不僅讓他們神情緊繃，更是擔心商毅出手破壞皇室和羅教的謀劃。
因此，當商毅現身商樓之后，最先著急的就是之前穩坐釣魚臺的皇帝，讓人前去了阮玉書家中，想要借阮玉書來拜訪商毅。
世家同樣對商毅心懷忌憚，他們也很清楚，去年的時候各大勢力聯合起來針對商樓的事情，逼得商毅射出了那一箭，難保此時出現在神都的商毅不會找他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