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商毅梳理原著中的線索時,他感覺到天地有變,一股蒼茫荒涼之感迎面而來,像是離開了真實界,回到了太古洪荒。“各位,金鰲島到了。”
羽衣女仙輕輕開口。
商毅看去,看見另外幾艘樓船也幾乎同時進入了此地。
他在一艘樓船的船頭,看見身披五色長袍,傲然之意近乎凝成實質的孔雀妖王太離。
太離第一時間心生感應,順著窺視感望過去,看見甲板上的商毅,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咬牙切齒的低語道:“商樓樓主。”
當初的恥辱哪怕過去十數年之久,他也依然刻苦銘心,雖然當時對方留了自己一命,可是自己對于商毅的仇恨也是確實存在。
正是源于商毅的壓力讓太離十數年毫無松懈,早早就成為了地仙,如今距離天仙也不遠了,可是哪能想到,再次看見仇人時,自己與對方的差距非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
而許多法身也將目光看向了商毅的身邊,沒有想到商毅不僅自己成為了天仙,還讓自己的紅顏證道法身,甚至達到了地仙之境。
要知道,滿打滿算現在的阮玉書可還不到三十歲,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無數人窮其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怎能讓人不震撼。
幾艘樓船上的法身、妖王都在打量著其余樓船上的強者,出自七海二十八界,與‘外界’從無交流的一眾法身不由得暗自心驚。
不說金鰲島的眾位天仙使者,這世間隱藏起來的法身也太多了,甚至有兩位天仙!
而且其中兩位地仙另有神異,遠超自身認知中的地仙之人。
高覽沒有關注別的樓船之上的強者,他看著金鰲島的風景,似是不經意的自語道:
“霞光祥云簇擁,氤氳成陸,云臺相連,這可是天庭景象,其志高遠。”
他話語意有所指,似是故意說給商毅聽。
雖然商毅從未表現出什么成為天帝的野心,但是他曾經將魔師韓廣送到了玉皇山,甚至見過了光陰刀,再加上韓廣之事讓一些勢力認為天帝權柄的因果落在了商毅的手里,這讓有心人對此有些特殊的想法。
羽衣女仙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秀眉,要是商毅突然暴起發難,哪怕在場的幾位天仙使者聯手鎮壓也不一定能解決掉商毅,出現大亂子是必然的事情了。
金鰲島之宴還沒開始就出了問題,他們必然會被島主責備。
就在幾位天仙使者暗中關注商毅的時候,商毅神色平淡開口了,他道:
“金鰲島的島主懷念天庭之輝煌,本樓主自然是理解,商道由人道而出,只要對人族無害,誰成為天帝對本樓主來說并沒有什么區別。
更何況,大勢將至,若是無一個對手,豈不是太過寂寞,昔年天帝也是敗盡一切敵手,最終橫壓一世。”
雖然商毅說出了自己沒有什么建立天庭成為天帝的野望,但是卻也表達了想要與強者爭鋒,橫壓一世的野望。
最初金烏,六天祖龍,殷商成湯……
又有哪個不是威名赫赫的大神通者,前兩者天生就是傳說,乃至是天生造化,至于未曾提及的天帝之敵還有不知多少,最次的都是大神通者,否則又怎么敢在紀元之初覬覦諸天萬界的主宰之位。
聽出商毅話語中沒有絲毫遮掩的自信,在場諸多強者都是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