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換了是祂，是絕對不會如此。
哪怕可能身受重創，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可是，只要偽裝自身的情況，那么就能在暗中謀劃做減求空。
歷史由勝利者書寫。
只要能證得道果，那么之前為了證得道果的隱忍與妥協，又算得了什么，一念便可改變。
……
“值得嗎？”
誅仙劍陣內的無生老母也在詢問，祂似是知道破陣無望，所以也沒做無用之功，就這么問出了心中疑惑。
到了商毅這等境界，自然知道無生老母所問何事。
站在陰陽無極與毀滅終焉交織的諸天至兇之地，他回道：“為了證得道果，你降下一具化身與凡人結合，生下顧小桑，自此之后更是多有偽裝，舍棄諸多利益，乃至是誅仙四劍，此事值得嗎？”
“我今日所行之事，你看來不值，但你所行之事，我看來同樣如此……”
“道不同不相為謀。”
商毅給出他的答案。
他沒有說的是，就算因為今日他暴露出道果雛形的境界，會讓志在道果的古老者為之忌憚，死盯他可能存在的做減求空的產物，導致他做減求空變得異常渺茫，但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道尊的做減求空之法經過改良后，一眾彼岸者都有了屬于自己的證得道果之法，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無論哪位彼岸的證得道果之法，核心都在于做減求空。
就類似于真靈之路，雖然大體分為法身、應身、報身三大體系，但最根本核心，都是在修行真靈，明悟真我，讓本性靈光逐漸提升到無窮高處，乃至超越苦海，晉升到世界觀的最上層最底層。
而他的做減求空，很簡單。
有“諸天金錢”在身，能隨時離開這個世界，并且自身也達到了道果雛形的境界，能在‘界外’改頭換面后重臨，以全新的身份行走世間。
只要這具商樓樓主之身落下帷幕，那么商毅的做減求空就算圓滿了。
一切的因果都由商樓樓主來背負，而他的仙帝商毅本體，是從未沾染此界半點因果的天生仙帝，生而無敵，未來更是誕生就為古老者，臨世便是古老者們苦苦追求的做減求空圓滿境界。
今日暴露境界的行為，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會提高他奪取道果之機的把握。
誰能想到，他就是自己做減求空的產物。
巧妙運用穿越能力后，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而且，商毅其實并沒有在這個世界爭奪道果之機的想法，但是祂也十分清楚，雖然在末劫的情況下，大家為了道果之機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是相差仿佛的，但是末劫之后道果雛形、最古老者、古老者和普通彼岸之間的差距是十分巨大的，甚至比起普通人晉升彼岸還要強大。
無論如何，商毅總是要有所準備，在之后的紀元中，實力不能夠太差了了，而且祂和阿彌陀佛之間有著大仇，若是實力不濟，末劫之后很可能如伏皇一般遭到對方的暗手，這是很有可能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
神圣女聲似有所感慨。
誅仙劍倒掛天際，降下森寒劍光，被素色云界旗抵消。
兩人雖然在交流，可是手上卻沒有停過，一直在交鋒。
每次碰撞，都要超越造化圓滿破開永恒之無，開辟諸天萬界的巔峰一擊，這既有彼岸級絕世之力，也有古老者之力。
哪怕誅仙四劍與太極圖，在理論上能說是五個諸天萬界，結下誅仙劍陣之后更是恐怖了無數，也都因為兩人的交鋒，出現了輕微晃動。
茫茫世間，不存在能承受彼岸交手而安然無恙的地方，哪怕太古第一殺陣，也是如此。
“能撐到三具化身力量逐漸衰弱的時候，你就能活下來。”
商毅淡道。
隨著話落，戮仙劍、絕仙劍、陷仙劍也都降臨在此地，斬向了素色云界旗，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手，完全是抱著不殺無生老母誓不罷休的態度。
原本還能抵擋誅仙劍的素色云界旗，頓時就落在下風，讓無生老母的防守逐漸出現了破綻。
商毅見狀，伸出了一指，劍光升騰，至強的劍氣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