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們沖了出來,都很緊張。
“放心,沒有人死掉,不過皮猴的父親受傷不輕,被人射了一箭,傷到了肺葉。”
石林虎臉色不是很好。
今天石子陵沒有跟著眾人出去,誰曾想就出了事兒,這讓石林虎很是慚愧和不甘。
“怎么回事?”
幾位族老都出現了,向他詢問。
“是數十里外的狽村人干的,一年半載都難以見到他們的身影,現在不知道為何,進入了我們的狩獵區,與我們爭奪獵物,還差點射殺皮猴他父親。”
“阿爸!”皮猴大哭,從村中沖來,一下子撲到近前,抱著石守山的一條手臂,眼淚成串的滾落,哭道:“你怎么了,誰將你傷成這樣?”
他的母親也跑來,淚眼婆娑,抓住石守山的一只手,守在一旁,輕聲哭泣。
“哭啥,不就是挨了一箭嗎,平常打獵經常被猛獸撕傷,流這點血算什么!”石守山瞪眼,不讓他們哭,他是一個很硬氣的漢子。
他的上半身血跡斑斑,一支鐵箭射穿了他的護身鋼甲,穿透右肺葉,透背而出,一米三長的大箭桿金屬光澤冷冽,沾染著血水,觸目驚心。
“大嫂還有大侄子你們都別哭,守山兄弟沒有性命危險,養上一段時間就會壯的跟一頭莽牛般,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石飛蛟勸道。
這種傷著實不輕,即便石守山身體強壯,也不能大意,否則可能會落下嚴重的病根,一生體虛與哮喘。
還好,活著回來了,只要活著回來,他們就有痊愈的希望。
眾人將傷員抬到了石云濤的身邊,石云濤見此右手施展柳神法,凝聚無邊生機,以玄妙的方式融入了傷員的身上。
頓時,在青色光芒的籠罩下,幾人便開始逐漸的恢復,甚至石守山的斷臂也重新長了出來。
不過,石云濤沒有直接幫助幾人徹底的痊愈,只是將嚴重的傷勢恢復之后,就讓他們回去自己養傷了。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石村的規矩,雖然剛開始沉睡的石云濤能夠直接幫助眾人恢復,但是開始的時候由于不怕受傷,村民狩獵的時候反而更加的激進了,導致損失反而比起以往更加慘重。
石云峰注意到這件事情之后,便直接定下了規矩,在小院之中只能夠恢復十分嚴重的傷勢,其他傷勢需要自己修養。
這樣一來,也能夠讓村里人知道敬畏。
畢竟一群弱者,還無知無畏,那么離滅村也不遠了。
而且,他們還要顧忌這樣的秘密不能夠讓外村人知道。
村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群人來看望,送來了各種滋補身體的老藥、肉干等,很熱鬧,村民很樸實與熱心。
“大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小不點也送上了一份心意,帶來了一籃子自己最喜歡吃的紅色漿果。
“到底怎么回事?”族長的院中,一群重要人物齊聚,石云峰皺著眉頭詢問。
“族長,的確是狽村的人惹事,越界到我們這里,搶奪守山射殺的一頭六足駝,還狠下殺手,若非守山躲避的及時,那可真是一箭穿心而亡啊。”石林虎恨恨的說道。
眾人聞言變色,這是下死手啊。
“下手這么狠,真是不講規矩啊。雖然兩村相隔數十里,各守一方,幾乎不見面,但畢竟同生活在這片山脈,怎么也要講一些情面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一位族老嘆道。
石飛蛟道:“出手的是一個崽子,能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倒是一副好賣相,白皙俊俏。但心真的很歹毒,朝著守山一箭射來,就像是在殺野獸般,眼中沒有絲毫波瀾,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