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辛苦嗎？”
平緩的語氣中不含一絲情感，甚至冒著幾分涼意。
沈明月不知道為何，喉嚨一噎，隨后拼命咳嗽起來。
顧遠舟冷眼旁觀，并未上前關心。
“我沒裝呀，你怎么這么說？”
顧遠舟看著她，眼底有不易察覺的失望，他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干脆不再理會沈明月。
洗漱完后，默默上了床，閉上眼開始假寐。
沈明月這會兒是真的心虛了，她知道顧遠舟生氣了，自己可能真的做了錯事。
可周小斐昨天那么整她，她要是咽下這口氣就太窩囊了。
又吃了兩塊綠豆糕，感覺肚子里沒那么餓了，沈明月才慢吞吞爬上床。
顧遠舟背對著她，沈明月看不清對方表情，想了想，還是伸手推了一下。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她聲音軟軟的，下意識帶了幾分委屈。
顧遠舟紋絲不動，也沒說話，顯然是想晾著她。
沈明月對外人沉得住氣，最親近的人就差點。
她跟顧遠舟雖然還沒那么親近，但現在關系也不差，她打心底也開始認可這個名義上的丈夫。
如今看到顧遠舟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心里也是發慌。
她來了杭市之所以能過得這么好，全靠顧遠舟出力，自己要是把這男人得罪了，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
“你跟我說句話行不行？”
沈明月又推了顧遠舟幾下。
這次顧遠舟轉了過來，眼睛微瞇看著她。
“你想讓我說什么？”
沈明月抿了抿唇。
“你在生什么氣？”
顧遠舟看著她，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有手段，虧他還一直怕她吃虧，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下意識維護她，看來是他想多了。
“我生什么氣，你在乎嗎？”
顧遠舟薄唇微啟，說出的話卻是滿含情緒。
沈明月何其聰明，自然知道顧遠舟生氣的點，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趕忙夾著尾巴裝孫子。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不應該瞞著你做這些，可周小斐昨天那么侮辱我，我又不是泥捏的，自然要反擊。”
沈明月面上帶了幾分委屈，小聲說著。
顧遠舟本來打算就這么算了，但看到她態度還算端正，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她做的不對，我知道，我也說了會站在你這邊，你想給她點教訓，我也支持，但你為什么非要通過這種方式？”
顧遠舟早就察覺到了，為什么不說？因為這事說出去不好聽，就算不傳出顧家，在顧家內部，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