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本來就對弟子懷有愧疚。
他費盡心思,苦思冥想創出來的“旋風掃葉腿法”,也只能讓其弟子能有重新走路的機會,不用坐輪椅拄拐杖。
但想要恢復到原先沒有殘疾時的狀態,卻是萬萬不能。
此時突然聽得吳雨說有辦法可治,心中頓時有些震驚,還有些難以相信。
但一想到對方之前將他五招“落英神劍掌”使得神乎其神的本事,心里又隱有了幾分期待。
不過出于某種擰巴心理,他驚訝過后又說道:
“乘風這腿殘疾多年,醫藥無救,只能從通筋洗髓的內功上下工夫,難道你還能現場改良我這‘旋風掃葉腿法’,或者有更高明的功法?”
吳雨笑道:“小子碌碌無才,哪能比得上前輩驚世之資,只能靠師門遺慧,能治也不過恰好會門療傷秘法罷了。”
黃藥師誤以為吳雨是想拿師門的東西做人情,頓時不悅道:“我知你心意,不過你若是拿你師門的東西來討好我,卻是不必了。”
在他看來,吳雨師門的功法是其歷代祖師的心血,沒有師門長輩允許,隨隨便便拿出來獻殷勤,豈有這番道理?
吳雨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便說道:“前輩誤會了,我說的這門秘法只我自己會,別人可學不去。”
黃藥師好奇道:“什么秘法竟能治多年殘疾之傷?又是怎么個治法?”
吳雨語出驚人道:“重新打斷筋骨,便可治。”
眾人皆是一愣。
洪七公實在沒忍住,問道:“這是何道理?陸莊主好不容易才恢復到現在這模樣,要知道人的筋骨再生是有極限的。
“如果重新打斷筋骨,再受一次傷,豈不是更無恢復可能?”
吳雨笑道:“洪幫主莫不是忘了在下先前之言了?理論上只要沒有當場死亡的傷勢,不管有多重,我這秘法都能恢復如初。”
黃藥師有些不信,驚道:“若真有這般秘法,豈不是‘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仙手段?”
“沒那般夸張,但也相差不遠。”
看吳雨說這話時并不像在開玩笑,黃藥師更是震驚難耐。
心想這蜀山到底是何門派,竟有如此底蘊?
只是他哪怕覺得吳雨并不是在胡吹大話,沒有親眼見過,依舊難以相信這種神乎其神的事。
黃蓉突然想到吳雨先前說過只要多費些工夫,便能治好洪七公的傷。
此時她脫口而出,“這般秘法,應是有代價吧?”
蓉妹妹好助功。
吳雨心中暗暗點了個贊,口中卻笑道:“無妨,做什么都有代價,只要覺得值就夠了。”
蓉妹妹聽得這話,瞬間又感動了。
雨哥哥愿意這么做,肯定是看在她的份上。
她差點當場就說出“要不咱們還是別治了”這種話了。
吳雨說道:“陸老哥若是信我,現在就可一試。”
陸乘風猶豫道:“非是陸某不信,只是若是有代價,陸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左右我也先前答應過,要替洪老前輩療傷,多你一個也是稍帶的事。”
見吳雨堅持,陸乘風說道:“要如何做?”
吳雨想了想,說道:“先起個法壇吧。”
將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儀式化,是維持事物神秘性與神圣性的前提條件。
楊康聽到吳雨這話,陡然就想到了自己師父梅超風,當即跳了出來,“吳……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