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過吳雨鮮血的鉤魂索于他來說已如實物,再難傷到他。
吳雨一手接住裝著寧采臣魂魄的布兜,將其掛在腰間,一手捏住那向他抓來的鬼爪魂鉤。
本該直接穿過他肉身,作用在魂魄上的鉤魂索,在其手中就像一普通鐵索一般,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那城隍一時大驚,“為何鉤魂索不能取你魂魄?”
吳雨笑道:“你沒看我都將這東西直接纏在手臂上嗎?此物已認我為主,又豈會傷主?”
“胡說八道!”城隍驚怒不已,“沒有法咒,鉤魂索便是在你手中也發揮不出效用,只是死物而已。”
“誰說我沒有法咒!”吳雨嘻笑一聲,隨即變臉喝道:“死胖子,快將我法咒說來!”
下一刻,吳雨長劍出鞘,一劍直刺城隍面門。
城隍面對刺來長劍,臉上露出冷笑,也不閃躲。
關鍵時刻,他身上飛出一枚城隍法印,幻化一片金光,擋在他面前。
吳雨長劍刺中金光,如陷入一片泥淖之中,沉重而不得寸進。
城隍冷笑道:“你以為本座不知你們手段嗎?只是在這城隍廟里,本座便是擎天玉柱,任你們上竄下跳,也休想撼動分毫!”
吳雨說道:“難怪你要城隍廟里接待我們,看來你早就跟黑山老妖沆瀣一氣,同流合污了。
“只是你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陰間正神,居然替一老妖怪做事,也不嫌丟份?”
城隍冷哼道:“狂悖之徒,什么都不懂,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吳雨出劍如雨,眨眼間就刺了幾十上百劍,卻沒一劍能破開那道金光。
城隍穩坐在金光之后,似是冷眼旁觀一般,輕蔑而嘲諷地看著這一切。
吳雨突然毫無征兆反手祭出兩劍,將在旁邊看戲的文武判官兩顆頭顱斬了下來。
“既然暫時破不開你的護體金光,那便收點利息。”
城隍見狀大怒,舉起笏板朝吳雨腦袋砸下。
笏板冒起金光,吳雨身體如醉酒一般向后一倒,輕松就避開了去。
文武判官兩人頭顱滾落,竟未當場死去,只是脖頸之間泄出無數陰氣。
他們忙撿起頭顱往脖子上安去,卻無法重新安好,亦無法阻止陰氣外泄。
兩人不由面露驚慌,紛紛大喊:“大人救命!”
吳雨“咦”了一聲,“竟然還活著?”
城隍卻是大驚,“香火之力竟也無法接好你們的腦袋?”
那日巡、夜游二神見文武判官遭難,當即便舍棄燕赤霞,向吳雨殺來。
吳雨抬腳在鉤魂索上繞了兩圈,然后一腳踩住鎖鏈,不讓那城隍奪了去。
左手往龍泉劍上一抹,割開一道口子,在劍身上抹上鮮血。
隨即御劍而起,擋下撲到近前的日巡、夜游二神,只幾招之后,飛劍將兩人斬倒在地。
兩人發出一陣慘叫,傷口處黑煙直冒,不一會就起火,燒成了兩堆飛灰。
城隍又是大驚,“這是什么妖術?”
吳雨說道:“看來你們自甘墮落,早就沒了皇道正氣,已與妖魔無異。”
城隍驚怒道:“妖道,竟敢虛言妄語,鬼神之威嚴,豈能容你妄加放肆?”
他祭起手中笏板,金光之中,其身形猛漲,陡然變得無比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