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嗎？”
“不悲傷嗎？”
“悲傷嗎？”
“好吧，別這么較真，我也就隨口一說。”
菩提說著，頓了頓又道：“那你穿越五百年來找她是為了什么？”
“可能是我腦子秀逗了吧？”
至尊寶說完，又是大笑起來，菩提三人也跟著笑。
也許是見幾人笑得開心，應是心情很好，一個女乞丐畏畏縮縮走了上來。
她咽著唾沫，看著桌上下酒的豬頭肉，小心翼翼說道：“幾位大爺，能給我一點吃的嗎？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菩提一個小弟喝道：“滾開啊，臭要飯的！”
那女乞丐說道：“我不是乞丐，不白吃的，我可以陪你們睡覺。”
菩薩說道：“誰要你陪睡覺，身上臟死，大爺們沒胃口。”
女乞丐身上雖然邋遢，但也略有幾分姿色，頭上還特意帶了個藤蔓編織的花環，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漂亮一些。
至尊寶卻說道：“欸？葡萄，話不能這么說，人姑娘家不過要點吃的，給她就是了。”
女乞丐一臉欣喜，“謝謝大爺。”
至尊寶將桌上還剩半碗的豬頭肉倒到地上，隨即指著粘滿塵土的肉塊笑道：“吃吧，還給你加了點料。”
菩提說道：“哇，你好壞啊。”
至尊寶大笑道：“我可是山賊，斧頭幫大當家，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天生的壞種。”
幾人正說笑著，那女乞丐卻跪在地上，撿起粘滿塵土沙礫的豬頭肉往嘴里直塞，吃得狼吞虎咽。
至尊寶笑不出來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給女乞丐，“別吃了，拿去另買些吃的吧。”
女乞丐接過錢，呆愣了好一會才說道：“謝謝大爺，你是個好人。”
至尊寶笑了，他對菩提說道：“她說我是個好人，你們看我像個好人嗎？”
菩提說道：“壞得不徹底。”
至尊寶說道：“那不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幾人紛紛哄笑。
笑了一陣，至尊寶見女乞丐還沒走，便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女乞丐說道：“我還沒陪大爺睡覺……”
至尊寶揮手道：“我心情好，不用你陪睡，再說，誰沒事會去睡一個乞丐？”
女乞丐抿了抿嘴，小聲說道：“我不是乞丐……”
至尊寶說道：“滾吶！”
女乞丐猶豫了一下，從頭上取下那個藤蔓編織的花環，遞到至尊寶面前。
“大爺，我身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這花環是我今天早上新編的，送給你，祝你好人有好報。”
至尊寶呆愣一陣，突然伸手將其打落在地。
“誰說我是好人？我不要做好人，我不要做好人，我不要做好人……”
至尊寶一邊說著，一邊用力踩著地上的花環，發泄著心中莫名而起的憤怒。
原本漂亮的花環很快被踩得不成樣子。
至尊寶猶覺得不解氣，一腳將花環踢飛出去，對那嚇哭的女人吼道：“看我現在還像好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