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殷云起身帶蘇揚來到一樓主臥，關上房門示意他坐下。
兩人共處一室，似是回到了當初合宿的日子。
蘇揚打量著房間裝飾，發現床上竟躺著幾個毛茸茸公仔。
他隨手拿起一只柴犬公仔把玩一番，開口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興趣愛好。”
殷云順手拿起一只抱在懷里，下巴搭在上面，“談不上喜歡，就是平時有個東西在一旁陪著，能睡得更安心些。”
“遇到什么困難了嗎？”蘇揚詢問道。
平日里殷云從未在他面前展現出多愁善感的一面。
印象中的她堅強、勇敢，雖然外表柔美，可內心卻如鋼鐵一塊，堅不可摧。
如今竟流露出憔悴的神色，眼底暗含憂慮。
“壓力很大，我從沒想過當領袖會這么困難，要照顧蓋心事。
蘇揚見狀湊近幾分，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眼，“‘賭局’的事吧？”
“還是沒能瞞住你。”殷云無奈苦笑。
“我猜……你選擇相信黃華放棄‘賭局’，。
殷云下意識轉頭看了眼房門，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這份選擇究竟對不對。”
說到這，她抬頭注視蘇揚，“換做是你，站在我的位置考慮，你會怎么做？”
對此，蘇揚陷入沉吟。
實際上他在得知殷云放棄‘賭局’的時候就曾設身處地得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果放棄是更好的選擇，他會不會放棄仇恨，放棄信仰值。
可這么做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賭局？
暫且不談讓手底下的人信服。
光憑說服自己便是一項難題。
“……我不會。”蘇揚直截了當道。
“為什么？”殷云問道。
“我看不到未來的收益，也看不到真切的好處，或許是我目光狹隘，我需要眼前能看得見摸得著的信仰值。”蘇揚開口道。
“聽起來的確是你的作風。”殷云莞爾一笑。
“你無非擔心麾下的人生出反心，生怕位置不保。”蘇揚拆解她的困惑，繼續道：
“其實壓根不用擔心，是你的遲早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握不住。”
“難道你不做這個決策，眷屬就不想坐‘登神’種子這個位置？”
“沒有人愿意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他人手上，就算你展現出絕對優秀的領袖素質，他們的表現一旦超過你，照樣會奪走你的位置。”
“所有玩家都會全力以赴，不會因為你的某個決策而改變。”
“所以你不必內耗，至少現在是你說了算，他們雖有不滿，但不敢表現出來。”
“請記住……只要你一直是話事人，他們就永遠不敢叫囂。”
話罷，殷云臉色稍稍緩和，柔聲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會安慰人。”
“談不上安慰，這也是我的真實想法。”蘇揚緩緩道。
江承宇等人雖然沒表現出來，但蘇揚能察覺到他們的野望。
誰又愿意屈居人下呢？
只不過他自信能守住這一寶座。
大家伙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謝謝你，聽完你的話，我突然感覺念頭通達了不少。”殷云伸了個懶腰，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蘇揚瞥了眼便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殷云捕捉到了蘇揚的小動作，水盈盈的眸光浮現出一抹有趣的神色，
“說吧，找姐姐有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