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青……”蘇揚仔細品味一番,稱贊道:“名字很好聽,與你氣質正好相符。”
“那你說說,我是什么氣質?”董千青問道。
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蘇揚心頭一動,“當然是溫婉淑嫻,和藹親善。”
“哼。”董千青輕哼一聲,“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
“實話實說而已,絕無虛言。”蘇揚攤了攤手。
“我看你這‘登神’種子的身份也是騙來的。”董千青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蘇揚的根底。
“此言差矣,我這人最擅長的便是交心,從來都是誠實守信。”蘇揚微微一笑。
“既然話都說開了,你昨晚的眼神是故意的吧?”董千青問。
蘇揚一臉疑惑,“你指的是哪一次?”
“你……”董千青見他裝傻充愣,慍怒轉過身去。
蘇揚不由大笑,笑聲中充斥著輕快與愜意。
董千青意識到自己著了蘇揚的道,始終沉著臉,似是要滴出水來。
正從遠處玩耍歸來的曹安見狀,湊近道:“姐姐,你生氣了?”
“沒有。”董千青矢口否認。
“你明明就是生氣了,我媽媽說過,原來臉蛋白的人變得跟煤炭一樣黑就是生氣了。”曹安大聲開口,努力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哈哈……”蘇揚笑得愈發大聲。
可在董千青聽來卻極為刺耳,臉色一陣黑一陣紅,本想嗆蘇揚兩句,卻陡然想起自己嘴皮子耍不過,于是狠狠瞪了曹安一眼。
“你還真是個傻子!”
這下輪到曹安懵逼了,滿頭問號得指著她著急離去的背影,委屈道:“蘇揚,她親戚來了?”
蘇揚眉頭一挑,好奇詢問:“‘親戚’這個名詞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我媽啊,她親戚來的時候也會這樣。”曹安如是說道。
蘇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看破不說破,有時候別太鉆牛角尖。”
“什么意思?”曹安似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名字。
“算了沒事,給你根飛機,玩去吧。”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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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途中,蘇揚幾次想跟董千青搭話,可她似是有意躲避,始終快步走在前面。
不給任何機會。
“喂,董小姐,后面有狗在追嗎?跑這么快作甚,別把孩子震壞咯。”蘇揚在后方喊道。
董千青腳步一頓,吸了口氣放緩些許。
見狀,蘇揚借勢開口:“祝翔和蘇配嫻那邊情況不明,不管他倆誰回來你都幫我盯著。”
“你干嘛去?”董千青疑惑道。
蘇揚驀然回首,凝望片刻輕聲道:“安全區域,我打算在那過一夜。”
“那我怎么辦?”董千青下意識摸向肚子。
蘇揚若不往安全區靠,肚中胎兒豈不是只能有50%的安全系數?
這份風險她可擔不起,她還沒自信到能用肉體硬扛冰雹的地步。
“你放心,我肯定是先完成任務再走,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快到了,先回去看看情況。”蘇揚說道。
話罷,董千青心頭懸著的大石頭這才放下。
對于一個母親而言,拖著未出生的胎兒玩死亡游戲必然是一大負擔。
可她卻未曾抱怨,始終堅持要生下來。
十月懷胎,中間苦累只有她這位分娩過的人才知道。
而死亡游戲本身強度就極高,她相當于要承受三份壓力。
一份來自自己,一份來自孩子,另一份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