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蘇揚摸了摸下巴,詢問道:“‘寄生’的用處是什么?”
“就是附在玩家身上,暫時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嚴洛書立刻回答。
“就這么簡單?”蘇揚眉頭一挑。
“嗯。”嚴洛書眼神閃躲地點了點頭。
曹安對于自己斷了一條手臂雖然憤怒,卻并未立即將‘兇手’殺死。
而是想看看蘇揚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處置。
“我想想……”蘇揚走到他身后,手肘撐著他的肩膀,緩聲道:“迷糊狀態下的曹安實際上是小孩子心性,他貪玩,卻并不出格。”
“昨天他在跟我們打招呼的時候,卻突然將褲子給脫了下來,用的正好是左手!”
“那時候的你應該還沒到侵蝕整條手臂的地步,估計只是手掌部分。”
“而你這么做的理由我想大抵是想試試做一些出格舉動的時候,曹安是否會大喊大叫吧?”
嚴洛書臉色一僵,但很快恢復平常。
僅憑一個小細節就將他的意圖和手段分析清楚?
“這家伙……”嚴洛書心中大驚。
在他寄生時便偷聽蘇揚與曹安的對話。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原來這場看似只有自然災害威脅的游戲里,竟隱藏了這么多秘密?
而蘇揚的邏輯思維是他平生所見之最。
表面上看他毫無章法和辦法,但經過共享信息后便抽絲剝繭地將局勢理清。
心驚之下,他便打消了現身的念頭。
打算繼續潛伏,偷聽更多細枝末節。
如果可以,他打算一直潛藏到游戲結束。
可沒想到,曹安居然這么快發現了端倪。
盡管嚴洛書已經極力隱藏,甚至基于迷糊狀態下曹安的習慣做出配合。
然而最終還是被發現。
蘇揚眼見他不聲不響,微笑道:“看來被我說中了。”
原本他并未將曹安脫褲子打招呼的舉動放在心上,只是覺得他玩心大氣,本身對性別也沒多少概念。
現如今知曉寄生,他才意識到嚴洛書有多奸詐狡猾。
若是曹安永遠醒不來,那嚴洛書將如同附骨之蛆時刻附著在他身上。
直到游戲結束或……
死去!
念及至此,蘇揚眼中閃過一抹凌冽寒光,“聽完我們的計劃,你有什么看法?”
“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嚴洛書惶恐地連連擺手。
“別緊張,就跟朋友一樣聊聊天,我又不會吃人。”蘇揚緩緩道。
聽著他不咸不淡的語氣,嚴洛書愈發驚慌。
真正的殺手,從不會將情緒表露在臉上。
越是冷靜,越是說明殺心極重。
一想到自己要死,嚴洛書一顆心便抑制不住地怦怦直跳,手腳發麻,不能自已。
眼下天賦冷卻時間未到,他無法繼續寄生。
為今之計,只有努力證明自己的價值。
至少要讓蘇揚看到他的用處!
想到這,他立馬開口道:“我覺得祝翔針對‘登神’種子肯定是帶著任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