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的右臉肉眼可見紅腫了起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她勉強睜開眼睛,嚶嚶醒了過來。
看來周天鼎打人耳光已經很有心得了。
“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昏在門口?”
梁雪的眼珠轉向了周天鼎,又落在一邊的高深身上,眼神之中的迷茫很快被驚恐取代,回想起了昏迷前的畫面:
“剛才在樓下等你們的時候,我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個奇怪聲音,像是什么四足的動物快速爬過來一般。
“轉過頭,驟地看到那個白臉女人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慘白的大臉和我近在咫尺。當時我實在是太恐懼了,張開嘴,卻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以為死定了,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但是那個白臉女人在撲向我之后,感覺她并沒有肢解我,只是抓住我的兩個腳踝,用力向著外面拉去。
“然后,我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后就是現在,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們。”
時間節點都對得上。
高深在二樓和周天鼎爭論的時候,樓下的白臉女人將梁雪丟出了宅子,然后爬到二樓,被高深偷襲后釘住。
原來她的目的不是殺人,只是準備將自己三人丟出宅子?
她為什么突然改了性子,沒有殺死梁雪?
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路上回憶起女尸的所作所為,以及一切種種蹊蹺之處,高深覺得那根若有若無的主線越發的清晰,可是,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抓不住它。
到底是……
他忽然心中一動,一切的疑惑和謎團,在那一刻都像是自動連在了一起一般。
只是,那個真相是那么的光怪陸離,就連自己都很難相信。
“我知道了,井田花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高深說道。
梁雪和周天鼎同時轉向他,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愕。
梁雪剛剛平復了下心情,嘴巴又自動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我們幫助老師處理了這么多起怪談事情,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頭緒。你說你一個普通高中生,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高深沒有理會她,繼續說下去:
“你們好好想一想,從國內到東瀛,一路上見到過那個白臉女人那么多次,我們究竟哪一次親眼看到她動手殺人了?
“我懷疑,看到照片的人,根本不是被花子殺得。從一開始我們所有人都錯了”
聽到他發表如此言論,梁雪再也聽不下去了,當下打斷了他,拼著虛弱的身子也要大聲嘲諷:
“你是瘋了嗎,高深,還是你也被怪談附身了?
“你說井田花子不會殺人?你說那個怪談從未殺過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東瀛那么多看過照片的人都死在了她手中,我們一路上冒這么多風險,九死一生,也不都是……”
高深反問道:
“所以,請你好好想一想,她到目前為止殺過了誰。”
周天鼎做了一個手勢,制止了還要繼續反駁的梁雪。
他開始努力嘗試,跟上高深的腦回路。
“我們坐車過來的時候,井田花子直接破開司機的大腦,鉆了出來,那難道不算是她殺人嗎?”
這是在東瀛第一次和花子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