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里,博物館現在到處都是工作人員的尸體,偶爾流下一點鮮血,也不是怪事。
要是六層外面的走廊上干干凈凈,什么痕跡都沒有,那才叫蹊蹺。
只是,這血滴的形狀……像是剛剛滴落下來的,還沒有凝固。
這里光線太暗了,高深瞇起眼睛,試圖看得更清楚。
于是,他看到了——
血滴變成了五滴。
奇怪,剛才還是幾滴?
明明是三滴血,他記得。
忽然之間,高深明白了什么。
他悄無聲息退回到了電梯深處,站在了羊枯身邊。
羊枯向他打了一個手勢,詢問他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高深輕聲道:
“外面地板上有血滴。”
羊枯:
“幾滴?”
高深:
“一開始是三滴,稍微眨了一眼,變成了五滴。”
羊枯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他瞬間明白了高深的意思。
在電梯外面,兩人看不到的天花板上,埋伏著一具不斷流血的“臟東西”,正在外面堵著他們。
雖然那個東西,努力控制著身上的傷口不斷淌下血,但還是不經意間流下了幾滴,讓高深抓到了破綻。
如果換做林虹鹿,或者黃淮,肯定就這么大大咧咧拆了電梯,走出去了。然后和天花板上的那個,來一個正面接觸。
“那個東西,不會就是前面發出笑聲的吧?
“看來它故意控制笑聲,裝出一副已經走遠的模樣,就為了讓我們自已冒頭。”
高深分析道。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長相,但是他已經大致了解了外面看不到的地方,發生了什么。
羊枯思索了一會兒:
“也可能是什么怪談,把工作人員的尸體掛在了天花板上,飄到了這里。
“你先不要著急,讓我偵查一下。”
說話之間,他對著高深伸出了中指。
高深一愣,還在想羊枯發什么瘋,這個時候還不忘鄙視一下自已。下一刻,羊枯右手掏出一把小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子切下了自已的中指!
鮮血還未來得及飚出,他往自已的斷指處撒了一點黑色藥末,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
同時,斷落在地上的指頭,緩緩長出了類似人類的四肢和長相,慢慢爬了起來,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個身材畸形、走起路來悄無聲息的侏儒兒。
在第一節指頭裂開的猩紅傷口,化作了“它”的嘴唇:
“主人,有什么任務么。”
處理好斷掉的指根,羊枯面色如常,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