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嬰兒。
唯一的區別是,羊枯帶出血之門的嬰兒,似乎更高級一點,已經擁有了獨立的軀體和臍帶。
而西裝男胸口的嬰兒,只有一張面孔。需要依托宿主的身體行動。
這也可以解釋為,羊枯完成的最后一扇門,是五號門甚至六號門,所以他遭受的污染更加嚴重;而西裝男,只是在四號門遇到了“污染”,相對來說輕一點。
但是兩人的結局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放任這張嬰兒臉不管,那么西裝男的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在“告死鳥”的標志回歸,清除人類的委員會即將宣告全人類滅亡之時,如果這個時候,對策科死了一位隊長級別的人物,那么戰斗力會大大消耗。
林虹鹿隨即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一把背起了陷入半昏迷的西裝男:
“知道了。我先把他帶回到博物館中,讓部長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部長的博學,和對怪談的了解,說不定有辦法能夠解開……
“希望吧。”
大教堂中,那座亙古不動的巨大天使,原本指向天空的長劍,慢慢落了下去,居然對準兩邊座椅中間走道的高深等人。
試煉者從外面帶回來怪談,大天使會自動響應,消滅掉教堂內的怪談。
就像是當初,鐘樓四層的黑手,通過血之門被引入教堂,和大天使爆發了一場激戰。
很顯然,此刻,大天使也注意了西裝男胸口的嬰兒臉,準備手持利劍,消掉滅入侵者。
只是,以它簡單粗暴的降臨方式,如果讓它來處理,那么西裝男絕對沒有任何活路,只有陪著寄生的嬰兒臉一起去死。
“快走。”
高深推了林虹鹿一把,站在她面前掩護她。
血之門虛空成形,隨著林虹鹿和西裝男的離開,大教堂中的大天使,明顯安靜了下來,舉著的長劍也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
林虹鹿走后,教堂內,只剩下高淺和高深兩人。
“你還活著,太好了。
“在地下三層的時候,被那個如同肥肉巨山的怪談攻擊……
“還有,在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被那個莫名出現的殘影一槍貫穿……
“我以為又要失去你了。”
高淺長喘了一口氣,是真的被嚇出來了魂,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直接離開大教堂,為下次第四扇門作準備么?”
(第二扇門難度太高,血之門直接當做第三扇結算)
高深搖了搖頭:
“我和那個羊枯有一個賭注,只要一周沒有讓他找到我,那就是我贏了。他必須回答我的任何三個問題。
“現在,只剩下兩天不到了。我快要贏了。他現在要處理那個西裝男的傷勢,大概率更沒有時間來對付我。
“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留在大教堂中,等到賭約徹底勝利,再離開也不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