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恭恭敬敬地應道:“是,福晉。那是否要為費格格請府醫過來瞧瞧呢?畢竟她身子不適,萬一有個好歹……”
年世蘭微微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嗯,以本福晉的名義去請府醫來給她瞧瞧吧,到底是本福晉院子里的人。
還有,將她安置到離王府最遠的清梨苑去,省得她身上的晦氣沾染到本福晉這來!剛入府就病了,也是個沒福氣的東西!”
頌芝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之色,但還是趕忙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兒,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福晉,關于這費格格的事情,您看要不要派人去向福晉稟報一聲?畢竟按規矩……”
話還未說完,就見年世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打斷道:“哼!福晉那個老婦,整日只知道裝模作樣,不得王爺半點寵愛,卻還死死霸著嫡福晉的位置。
如今這王府上下都是由本福晉在打理,哪里還用得著事事都向她稟報!王爺那邊本福晉自然會親自跟他說清楚,用不著你多嘴!”
頌芝被嚇得連忙低頭應道:“是,福晉息怒,奴婢知錯了。”
隔壁的馮若昭聽到費云煙病了,還被年世蘭挪去了王府最偏遠的院子,心里有些高興,又有些羨慕。
高興是因為,費云煙要是生病了,那新入府的兩人之中就只有她能侍寢了;羨慕是因為,她聽說了年側福晉不是個好相與的,要是自己后面得寵了,那自己的會不會被年側福晉針對?
雍親王胤禛剛回到王府,就得知了新進府的費云煙病了,而且已被年世蘭挪到了清梨苑,胤禛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頭不由得涌起一股不快之意。
胤禛有些惱怒德妃娘娘為何要挑選一個如此體弱多病之人進王府!這不是平白給自己增添麻煩嗎!
一旁的蘇培盛作為跟隨胤禛多年的老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主子心情的變化,連忙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王爺,年側福晉剛才特意派人送來了補湯,說是知道王爺您整日忙于公務十分辛勞,特意囑咐您要多多保重身體。”
然而,這番話并未平息胤禛心中的怒火。一提到年世蘭和她那個居功自傲、態度搖擺不定的兄長年羹堯,胤禛便氣不打一處來。
盡管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惱怒,但考慮到目前局勢尚需依靠年羹堯手中的權勢,胤禛只得強忍著怒氣,道:“罷了,今晚本王就去年側福晉那里吧。”
說罷,便轉身拂袖而去,留下蘇培盛站在原地,望著胤禛遠去的背影,這才敢抬手給自己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雍正王府正院,宜修正端坐在書案前,聽到年世蘭竟然沒有向她稟報,就擅自將費云煙挪移到了清梨苑時,握筆的手猛地一用力,手上的筆瞬間刺破了紙張,黑色的墨汁迅速滲透開來,浸染了潔白的紙面。
一旁的剪秋看到這一幕,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幫宜修換上了一張嶄新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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