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禮關注著她臉上的表情,她從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現在有些動搖,她拿起那張支票似乎在計算著數額和比例是不是能對得上,過了一會兒她說:“協議在哪兒,我簽。”
靳宴禮指了指旁邊的茶幾:“這個下面,簽好了,我們就自由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的丹尼爾在一起了。”
“你調查得很清楚嘛,不過說實話,我這個人一向不念舊,和你在一起三年其實已經很長了。”拿到錢,溫嵐突然像是得到解脫一樣,這個時候她笑得很燦爛。
吻了吻支票,利落的簽下了字,溫嵐在靳宴禮的臉上吻了一下,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她突然轉過身來笑著說:“其實我好像懂了,你為什么昨天還沒有同意簽字,你可能早就考慮好了要給我這筆錢,也寫好了這張支票,但是摧使你下這個決定的是你那個妹妹吧,否則你昨天也不會和我吵得那么兇了。”
靳宴禮沒有答話,其實她說的對,也是不對,的確是黎漾的突然回來讓他一下子做出了這個決定,但是真正他一年多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是他一直沒有找到那幾個當年案件的涉案人,這個時候放走她,不是一個萬全之策。
現在她走了,注定他們之間已經埋下了隱患,但是今天看到黎漾和女兒,他真的不想讓她們再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了。
靳宴禮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受傷的腿,自喃道:“朋友,快點好起來吧,只有你好了,我才能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說‘我愛你’。”
夜晚來臨,靳宴禮覺得夜也沒有往日那樣難熬了,他回到了主臥室,睡在他和黎漾的新房里,這一晚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靳言急忙推開門,把他叫起來:“哥,爸快不行了,我們先去醫院了,你在家時等楊叔來接你。”
靳言來不及再說什么就跑出了房間,救護車已經來了,他和王亞茹趕到了醫院,隨后靳宴禮也和楊叔一起去了醫院。
搶救室外,靳宴禮給黎漾打了電話,黎漾把還在睡覺的晨希叫醒打車來到醫院,時間太快,她還來不及和靳海成多說幾句話,他就突然病重,她很自責沒有能早些知道消息趕回來,爸爸的心里一定是怪她的。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搶救,醫生從里面走出來摘下口罩,遺憾的搖搖頭:“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患者腹水嚴重,已經多器官衰竭,確認已無生命體征。”
王亞茹聽后立即暈了過去,她做了三年的準備,可是到了這時候,她仍然是接受不了愛人的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