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他們聚會回來,靳宴禮就變得悶悶不樂,黎漾觀察了他好幾天,實在是找不出原因,于是就問他為什么,他說覺得自己有些頹敗了,和他們幾個的意氣風發比起來,自己現在有點弱。
聽到這個黎漾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男人啊就是好面子,第二天她就和靳宴禮去了趟醫院,醫生對他的身體狀況做了一個全面的評估,醫生認為恢復得不錯,可以慢慢的恢復工作。
黎漾再次成了靳宴禮的小跟班,不光要替他處理公司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要當一個熱情周到,體貼細心的小保姆。
她發現自從靳宴禮這幾次身體出了狀況以后,對她的依賴就越發的嚴重了,有時比晨希更像個小孩子。
孩子也大了,平時也會自己去舅舅家,叔叔伯伯家找樂子,也不用她操心,現在她就只要把這個老小孩兒照顧好就可以了。
“雪兒,幫我倒杯咖啡。”
“雪兒,幫我買份午餐。”
“雪兒,陪我睡個午覺。”
日子長了,黎漾覺得他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他明明有自己和助里,可是現在基本上都被放在辦公室里養肥肉了,里外就忙活她一個人兒。
得空的時候她就回設計總去抱怨,每次她去的時候,大家都會給她準備好零食,對她最好的就是王姐了,每次都會開解她:“男人就是這樣啊,喜歡你才折騰你呢,他要是不在意你就干脆不理你了,知道不?”
黎漾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抱怨:“一天都懶成什么了,就差打個板兒把他當佛一樣供著了,回去我就讓他加工資,要不就讓那個李逸分錢給我,他都很多天不上班了,聽說還去法國旅游了。”
大家都勸她莫生氣,但是一個突兀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不愿意伺候可以走啊,誰讓你賴著來的。”
黎漾壓抑的抬起頭看著門口的女人,莫名的被她的話逗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瓜子盤,走到她跟前:“姐姐,你是跟著我剛才的話茬兒說的嗎?你說的他可是指的靳宴禮?”
“你覺得呢?”一句硬梆梆的話從這張烈焰紅唇中吐出來。
黎漾好久沒有人斗氣了,她此時好像又像當年那只炸了毛的小雞一樣,揚起了戰斗力,高傲的揚起下巴對她說:“我就賴著了怎么著啊,你去問問靳宴禮他現在敢不敢和我說個不字,我說他兩句他都得偷著樂,有本事,你也讓他服你啊,我不記得你是誰,如果你要是認得我的話,就應該知道我當年的脾氣,別惹我。”
設計部的人現在總算知道了,他們真的是對黎漾不熟悉啊,表面上看她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啊,這現在整個兒一個戰斗雞啊,從背后中都能看得出來她炸了毛的樣子,看來他們董事長這輩子算是栽了。
李若珍瞥了一眼黎漾,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在她看來,她這個脾氣就和幾年前沒什么長勁,還是這么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