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自己壓力也大,但是不能把自己給逼瘋了。該有的冷靜還是要有,這訓練也需要循序漸進,不能企圖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我給你的要求,在最后的考核中,你給我拿一個良好,優秀當然更好,這是底線,不然你這班長我也沒臉讓你當。”
蕭辰沒有再爭辯什么,他知道了高岳的底線。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將這個底線作為自己的期限。
吃過晚飯后,是固定的新聞和學習時間,一直到八點鐘,二排才有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折騰了一天,慣用手的那支胳膊早就被連續的甩動折騰得充滿酸痛腫脹。偏生這種情況下很多外用的跌打損傷藥也不怎么起作用,以是很多人不得不單手洗過衣服后,側身倒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唉,我說四班的,你們副班長怎么今天拉稀了?哈哈哈,連及格都沒有,你看我們班副。”
靠近四班的床鋪,一名五班的新兵有些得意地炫耀著。成才是他們的副班長,今天二排為數不多能夠扔出及格的人。作為成班副帶的兵,他們很光榮。
相較之下,一直光彩奪目的蕭辰今天忽然墜下神壇,顏色暗淡不說,簡直就要成為二排墊底的那一批。若非五班還有個更為恥辱的許三多存在,只怕這名新兵說的話會更加難聽。
當然了,說這番話的同時,他的眼神也盯著許三多看了很久。
一石激起千層浪,五班的其他人也開始奚落起他們的同窗來:“是啊是啊,我說四班的,你們那班副呢,怎么不見人了?怕不是今天成績差,沒臉見人,找地兒哭去了吧?”
面對奚落,四班的九名新兵不敢反抗。
因為他們說的事實。
兩個班的競爭在一定程度上,是由蕭辰和成才作為代表的。往常蕭辰都能夠壓成才一頭,他們也曾得意過。但如今成才翻了身,禍事兒到了自己頭上,根本無力反駁。
只是蕭辰道現在連個鬼影子都不見,四班的新兵們心里頓時感覺這位副班長有些不靠譜。只是礙于班長的威嚴,他們只能將這種剛剛滋生的不滿強行壓下去。但面對五班的各種奚落,也開始變得麻木和毫無表情。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他們口中反復提及的那個人,正在投彈訓練場上。
教練彈在手里被反反復復以不同的曲線從身后甩到身前,蕭辰仔細體會著每一次動作所能造成的教練彈對手掌的沖擊,以此判斷它在脫手后能否飛向更遠的地方。
角度是蕭辰反復調整過的,到現在基本上沒有任何失誤,唯獨教練彈脫手后的初速度,作為一名大學生,大學物理的知識被他靈活應用到這個地方,來計算那個最優解。
腰力,臂力,回顧著白天高岳跟他們講述的發力細節,蕭辰的目標,不知不覺已經調整到了達到優秀的四十米。
足足兩個小時后,熄燈號都已經吹過了,蕭辰還在訓練場上。
渾身酸痛的他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上,渾然不覺他的身邊,此時已經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有了,”忽然間,蕭辰的眼睛一亮,身體扭轉的瞬間,教練彈瞬間脫手,隨即滑入黑暗的夜空,往未知的距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