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沒有參加訓練。
太優秀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一直優秀下去也就不說了,一旦出現低谷,很容易招來指摘。
五班在休息的時候用幾乎藐視的目光看著四班,讓四班的新兵們有些壓抑。他們中間不是沒有人信任蕭辰,但昨天表現出那么差勁的成績,今天索性請病假不參加訓練。對很多人來說,心里如果不嘀咕點什么,真有點對不起自己的想象力。
所以當看到高岳給蕭辰帶病號飯,而且還幫蕭辰洗飯盒的時候,這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班副,你這是咋啦?再過幾天就要投彈考核了,你不參加訓練,能行嗎?”
低聲問話的是易圖前,這位跟成才許三多包括蕭辰都是老鄉的新兵,操著一口不知是不是跟成才學的下榕樹普通話,臉上掛著擔憂。
高岳幫蕭辰洗了飯盒擦了藥油就出去了,午休期間再也沒有人來查寢,宿舍里本來挺活躍。
易圖前的聲音雖然小,但分出心思注意蕭辰這邊的所有人忽然都安靜了下來。他們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蕭辰的答案,跟真相無關,只求一種說法。
他們想要知道蕭辰除了大學生的身份,還特殊到了哪里。
所以當蕭辰搖著頭回答的時候,二排的宿舍內所有人都仔細聽著,包括成才這些將他視為競爭對手和趕超目標的人。
“昨天加練的時候,手臂拉傷了。不過沒關系,最多兩天時間就能恢復,你看,班長這不幫我擦了舒筋活絡的藥么,這玩意確實挺管用,擦了三次,感覺胳膊都沒那么疼了。”
蕭辰表現的很豁達。
雖然他已經感覺到四班有人開始對他不服氣,而五班大部分人完全開始看他的笑話。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件事情的基礎上,那就是自己投彈連及格都不夠。
這種事情沒法作弊,第一階段的考核三次投彈機會,都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來的。三次投彈取最遠距離,可是昨天白天蕭辰投了不下三十次,沒有一次超過三十米。即便這些人不懂得什么叫概率論,也知道蕭辰及格的可能性很低。
一個投彈都合格不了的副班長,如果他們再晚生十五年,一定會非常開心地用兩個字回應——呵呵。
沒錯,這倆字里頭會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對于自己現在的情況,蕭辰只有一種態度來應對,那就是泰然處之。越是泰然,心情自然就越平靜,胳膊也恢復的更快。
當第二天來臨的時候,蕭辰已經無需高岳替他打病號飯,到了第三天早上,當起床號響起時,蕭辰恢復了之前的干凈利落,收拾好床被重新做回那個列隊第一名。
“呦,咱們的病號光榮回來啊?”
每天這個時候,高城都會盯著各排組織晨訓。蕭辰的身影消失了兩天,乍一見,高城忍不住就樂呵著開玩笑。
“報告連長,當病號不光榮,但確實回來了。”
“還知道還嘴了,行,今天投彈練習,我看你表現啊。如果還是大前天那個鬼樣子,你還是回去歇著吧。聽說你還是四班的副班長,那成績當班副可拿不出手。”
高城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表面上一副法不容情的樣子,其實蕭辰投出良好的事情也就三五個人知道,這陸陸續續趕來的新兵可都被蒙在鼓里呢。一聽蕭辰這班副有可能今天就要被擼了,一排和三排不少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成才當然有些小開心,雖然這種情緒被他很好地掩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