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浪費前往小禮堂之前的這段時間,雖然天氣有點冷,但蕭辰卻帶著四連這幾十號人一直在連部前坪站軍姿。
當副連長眼角的余光瞥到其他連隊的動靜,忍不住向蕭辰提醒時,蕭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卻并沒有下達行動口令。
直至副連長再度低聲催促,蕭辰才帶著慵懶的口吻沉聲喝道:“去小禮堂跑步最多十五分鐘,現在才二十,急什么。”
“可是,總不能讓人家以為咱們在擺架子。”
“沒什么可是,神槍手四連只要還有一天是咱們團的尖刀連,別人就不會對咱們有什么好看法。咱們現在要做的,除了做好該做的之外,就只有一件事,拿出咱們尖刀連的氣魄來。”
這位副連長雖然能力不錯,終究還是欠缺一點膽魄和胸襟。
如果他的心里再少一點人情世故,多一點揮斥方遒,或許神槍手四連的連長,也輪不到蕭辰來當。
副連長被蕭辰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可是,他沒有看到在他身后,最前排那些戰士們聽到蕭辰的這番話,眼睛里流露出的異樣的光彩。
寒冷的天氣,連呼吸都有些凝固。
時間就像是水,被這刺骨的寒冷凍成了堅冰。這一刻的凝固,堵截了下一刻的到來。漫長的等待中神槍手四連的官兵們感覺只有思想還在不停地躁動。
蕭辰終于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冷嗎?”
“不冷。”
一個,是毫無感情的詢問。一個,是滿懷熱情的回答。
“不冷才有鬼了,氣溫攝氏三度,空氣濕度97,算上這半死不活的太陽,體感溫度最多六度。再問一遍,冷嗎?”
“冷。”
當聽到蕭辰準確地報出當前的氣溫情況,神槍手四連的戰士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艱難地咧著嘴嘿嘿笑著,將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既然冷,咱們就取取暖。距離小禮堂,正常跑步行進需要十五分鐘,但現在我只給你們十分鐘。到達小禮堂后,沒有我和上級首長的命令,不準坐下休息。”
這幾天已經慢慢習慣蕭辰手段的神槍手四連官兵完全沒有面面相覷的過程。
不過眨眼功夫,四十幾人有如脫韁的野馬,在寬敞的水泥路上隊列整齊地向團部小禮堂發起沖刺。
看著遠去的隊伍,蕭辰扭頭沖孟鑫和副連長咧嘴一笑:
“兩位,我也先走一步了,咱們在小禮堂見。”
話音方落,竟是完全不管兩人,以更快的速度向大部隊追了過去。
看著瞬間消失在面前的身影,孟鑫扭頭看了看傻了眼的副連長,忽然噗嗤笑出了聲。